接杀了。”
“是。”
“我去醒醒神。”张旭樘出了书房,径直去了后院。
后院里灯火辉煌,满悬彩绣,遍插鲜花,那几个伙伴已经还了家,闹的丝竹管弦齐鸣,十分聒噪。
张旭樘随手摘下一朵千丝万缕的黄菊插在幞头边,嘻嘻哈哈的走了进去。
这一夜直闹到五更方散,城外各县在家中赏月的多,也歇的早。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银霄就起来了,装两箩筐竹筴,挑着高肩担子去路口卖。
梅山县多的是崇山峻岭,山路不好走,昨夜许多探亲的人宿在县城里,今天必然要出城,他只在庄子下的路口坐定,就可以做成生意。
他已经连着卖了三天,今天再卖一天,剩下的再卖个两三天,就能把宋绘月弄的这些消遣之物卖光。
庄子外面只有一户人家,宋家的庄子平日就是请他们洒扫,庄子上出的粮食也都给他们。
银霄找了块石头坐下,拿着把柴刀慢慢磨一片厚竹。
那户人家家里闪出个七八岁大的小童,跑到银霄身边看了片刻,问道:“银霄哥哥,你是在做什么?”
“弹弓。”
小童“哦”了一声,看了片刻,又道:“好像牛丈丈家的大弓。”
银霄做的弹弓也是竹反曲,只是配双弦,弦中间用丝编弹槽,可装三个泥丸。
小童看的很认真,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道:“你进去喝茶吗?”
“不去。”
“哦。”
小童干脆蹲在他身边,津津有味看了起来,浑然忘记家中有人望眼欲穿。
屋子里的小娘子穿新衣戴鲜花,人在窗前坐,眼睛和魂却往外钻,一直钻到银霄的身上。
渐渐的,她就看的痴了。
她不过十四岁,成日里颠着两条腿忙东忙西,喂猪喂鸡种地除草,天生的带着一股子野劲,如今银霄来了,她娇俏的给银霄端了两回茶,端出了无限的情思。
她摸摸自己的脸,不白净,再摸摸自己的手,也不细嫩,自己察觉出了一点不妙,于是开始学那闺中娘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这点小心思,瞒不过自家娘亲。
妇人看着女儿颠三倒四,有心要管教,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银霄从头到尾,都没和她姑娘说过一句话呢。
总不能怪他生的太好了吧。
他往那石头上一坐,身长体健,剑眉凤眼,满地的草叶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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