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火下泛出轻柔细腻的黄色光泽,瓶塞上系着根红绳,张旭樘将手指套在红绳里,把瓷瓶甩了一圈。
“二爷小心!”湛士昭大惊失色,冲上去双手抱住瓷瓶,取下来放在案上。
张旭樘笑道:“你紧张什么,这么难得的毒药,我不会砸了的。”
湛士昭心想这可不好说。
张旭樘盯着瓷瓶,目光晦暗不明:“黄庭和谢川,都把晋王看的很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晋王心里,把谁看的最重?谁给他的东西,他才会毫无防备的吃下去呢?”
说完,他把目光转向湛士昭:“你要知道,外面的水,姑母都不喝一口的,给她试毒的人都有好几个,宫里出来的人……”
话未尽,意已尽,他呵呵笑了两声。
“急事要缓办,我们刚来,晋王一定防备的密不透风,要是贸然用人,打草惊蛇了,以后更难下手。”
湛士昭应声:“属下再多方查探。”
“对,挖地三尺的查。”
张旭樘又拿起一张小报,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这两个人争头牛,竟然头都砸破,都说民贵君轻,可实际上人还不如牛值钱,贱民贱民,诚不欺我。”
把小报看到八月十五,张旭樘差点看成斗鸡眼。
可惜一无所获。
中秋夜,三秋恰半,银月满辉,金风玉露相逢,恰是游玩之际。
张旭樘领少年公子,闲人门客,早早霸占了天星阁,登高望远,凭栏赏月。
街上也是摩肩擦踵,夜市直开到五更才会散,无论贫富,都竭力热闹过节。
张旭樘在阁楼上指指点点,纵情忘性,正高兴时,忽然听到下面一阵闹喊。
湛士昭下去一看,原来是几个恶少年和闲人把着天星阁,不许其它人上来,一群人闹的不可开交。
若是平常,百姓也不敢为了上天星阁和张家对垒,但是今日不同,三年一贡举,诸路州府、运司,都在今天放试,荆湖南路两个贡院都在潭州,今天正是放试第一天。
赴解人士蜂蛹而至,送考的亲朋也滚滚而来,特地来天星阁,拜文昌帝君和奎星两位神君,求个文运亨通。
没想到天星阁让张家霸了。
“凭什么不让进,你们是皇帝还是州官!还是这阁儿是你们家修的!”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不许人拜神的道理!”
“我们偏要进去,你们还能把我们打死吗?”
张旭樘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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