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从缝隙中溜了出去。
外面夜色沉沉,乌云压顶,又有风雨要来。
他纵身攀上屋顶,顺着屋脊到了东厢房上方,人像壁虎一样趴下,目光穿过花木,往宋绘月屋里看。
西厢房的灯已经熄灭,里面的人安歇,偶尔能听到“啪”的打蚊子的声音。
他直起上半身,忽然背后一寒,整个人都战栗了,迅速将刀横在身前,他灵巧地转过身去。
就见围墙上站着游松。
游松身穿黑色贴身短褐,腰间紧扣,裤腿藏进靴筒中,是利落的夜行打扮。
他身后站着的两个是晋王放到宋家的护卫。
哪怕游松白天还送了一把腰刀给银霄,银霄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毫不犹豫地奔向游松,尖刀寒光一现,在风声中刺了过去。
游松脚下好似钉子一般,不动如山,只仰面朝天,弯下腰去,避开刀锋,一手猛地一伸,迅如闪电,去擒银霄右手。
银霄见他擒拿自己的招式远比平常戏耍来的要快,不敢大意,收刀也来不及,只能同样仰面朝天往后倒翻。
围墙只有一掌宽,他们两人却都很灵活。
生死关头,银霄紧握着尖刀,只恨自己大意,没有将腰刀带出来。
尖刀虽利,却短,短便要近身,越发危险。
游松仿佛能看穿他心中所想,将手中长刀丢给身后属下,赤手空拳,率先一纵,长拳当胸点上银霄心口。
银霄并起双臂相迎,没想到游松是个虚招,而且左手才是利手,银霄还未迎上,他左手便向上一扣,去扣银霄的喉咙。
银霄顺势抬腿,往游松腿小腿上一扫,游松撤身,他那一腿便扫在了围墙外的桑树枝干上。
“咔嚓”一声,枝干断开。
腿还未放下,游松又是一纵,往他心口掏来。
待银霄举刀往他腹部刺去,他手法一转,一手扣住银霄手腕,一手扣住银霄喉咙。
解腕刀叮当落地。
游松让属下押住银霄,揉一揉胳膊:“小子,你到底是什么来头,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可不是什么正经路数,死到临头,说说清楚。”
方才银霄那一腿,擦到了他的胳膊,险些他的骨头就和树枝一样折了。
银霄冷笑道:“横竖要死,我偏不说。”
憋死你!
游松见他咬牙等死,满目不甘,心想他还是太小了,十四岁,怎么可能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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