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想过没有,在租界里,有很多拉黄包车的、卖菜的、开餐馆的,甚至在洋人工厂里上班的,他们都是为了生活而奔波。我们不能因为他们在为洋人服务,就简单地把他们定义为走狗,他们都是我们的同胞,有些人甚至是在生死线上挣扎,我们没有资格评价他们。”
“我知道我错了。”张静雅低头认错。
马伯初眼神坚定,充满希望地说:“你知道《八一宣言》吗?它呼吁我们联合一切反对帝国主义的民众,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最终赶走侵略者,让中国人民真正站起来当家做主。”
张静雅点了点头,她可能懂了,也可能没懂。
……
史密斯觉得过去的数月宛如置身无尽的地狱深渊。
他像是一只被遗弃的蛆虫,瑟缩在那阴暗牢房的角落里。衣衫褴褛,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那气味既像是从他疲惫不堪的身体上散发出来,又似是从牢房内那凸出的污秽便池中飘出。
那牢房,狭小得令人窒息,宽仅五米,深不过三米,却挤满了人。史密斯所处的位置算是较为宽绰的,至少有一面墙作为屏障,无需与他人紧紧相贴。或许,这是其他囚犯对他这双腿已废之人的怜悯,是他们在这个残酷之地,所能展现的最后一丝善良。
史密斯清晰记得,首次遭受审讯的那一刻,他身处一艘船上。
那些穿着硬牛皮鞋的日本宪兵,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将一个铁皮桶扣在他的头上。他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狠狠地推倒在地,随后身体各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史密斯知道,那是被他们用脚踹的,因为那些疼痛中还夹杂着刺痛,他们的牛皮鞋底上竟钉着钉子,不时扎进他的肉里。
而身体上的疼痛,尚不足以形容他所经受的折磨。那铁皮桶内巨大的声响,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在铁皮桶内来回反射,深深地刺入他的脑海,再从另一侧穿出,反复折磨着他。
他清楚自己已是七窍流血,若有面镜子,他定能目睹那惨状。
他辛苦拍摄的照片,全部被他们无情地夺走。更为心痛的是,他心爱的依康福莱克斯1型单反相机,也永远地离他而去。但听说市面上已有第二代型号,若能重获自由,他必再购一台,如果有机会的话。
随后,他被转移到了这座阴森潮湿的大桥监狱。
这里囚禁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白天黑夜都不敢发出声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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