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孔。
就这么一下,却让男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旁边围观的那些人也下意识的凑近了一点,围的更紧了。
看了几眼,马献明“哈”的一声,直勾勾的瞪着李定安:就说谁能从你手里抢东西,原来是下了套?
再想想男人之前得意的模样:这当上的真不冤……
愣了好一阵,他才吐了一口气:“这一件是残器!”
你说啥?
一刹那,男人眼睛一突,猛吸了一口气,声音都颤了起来:“马……马所长……您再看看……”
还看个屁?
马献明把斗盖提了起来:“这是糊斗,对吧?”
“对……你刚说了,李专家之前也说了,这就是糊斗!”
“这个孔知道是干嘛的吧,插刷子蘸浆糊的……但你想,眼儿这么大,刷子的柄得有多粗?”
马献明比划了一下,“少林寺的棍也就这样了……”
他的表情很生动,语气也很幽默,四围的人“哄”的就笑出了声。
但男人脸都绿了:“马所长,不能眼儿有点粗,你就说这是残器……”
“别慌……来……你看,孔沿上是不是没有釉?”
马献明把斗盖往前一递,然后又翻了过来,“你再和里面没有上过釉的瓷胎比,颜色是不是又白一点?”
“来,你再摸一摸,孔沿这一圈是不是明显要比内里光滑,却又比外部的釉面生涩?因为这里破过,又修复过,所以就成了这样……嗯……等等,我画一下:原先的孔应该是这样的……”
马献明伸出手指,在柜台上画了几下,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他先画了个圈,圈里又划了个小圈,然后又划了四根短线把两个圈连了起来,最后指头一抹,大圈里面的短线和小圈都消失了。
“看到了吧:这玩意就是这么破的,估计里面那一圈已经摔成了渣,粘都不好粘,那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磨平算逑。但如果磨的太深,从外面就能看到胎……想想,这可是皇帝用的东西,哪能这么糙?
就只能浅浅的磨一下,所以最后就磨成了这样:磨掉了玻光面,却留下了釉质层,所以不管是和里面比还是和外面比,无论是颜色、亮度还是质地,都有些细微的差别……明白了吧?”
我明白个锤子?
男人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四周的人却听明白了:虽然就破了一点点,就一个小小的瓷圈,都还没一分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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