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魏忠贤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试图寻找逃脱或辩解的方法,或是编织一套辩解的言辞。
但他非常清楚,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早已激起了民愤,连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对自己产生了疑心,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
当魏忠贤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朱由检那张冷峻而威严的脸庞,以及案头上那份再熟悉不过的奏疏。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自己的命运已经在这一刻被注定。
“魏卿,你可知道朕为何召你前来?”
朱由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魏忠贤的心上。
魏忠贤强作镇定,腰身微弯,行了一礼,颤颤巍巍道:“奴婢愚昧,实在不知所犯何事,恳请陛下赐以明示。”
朱由检轻轻一笑,手指轻轻拈起案头的奏书,缓缓展开,道:“你当真不知?”
不待魏忠贤回答,手腕轻轻一扬,那份沉甸甸的奏书,便如同被无形之力推动扔在魏忠贤脚边。
朱由检的声音冷了几分:“你自己睁大狗睛好好看看,这些都是弹劾你的奏章!”
魏忠贤望着眼前这叠仿佛重若千斤的奏书,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艰难地俯身,颤抖的手指逐一拾起那些纸张,一字一句,缓慢而沉重地阅读着。
“念!”
一个字的命令固然可怕,何况说这话的还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魏忠贤嗫嚅着唇,正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只能把一股恶气憋嘴巴里,一字一顿,如同嚼蜡般吐出:
“魏……魏忠贤,大奸大恶,妄杀无辜,恶贯满盈,魏忠贤所作罪孽不可胜数,举天下之廉耻无存,举国运元气剥离殆尽,细数其罪,十条昭昭:
一并帝,二蔑后,三……弄兵,四无二祖列宗,五可削藩封,六无圣,七滥爵,八掩边功,九朘民,十通关节……”
每读一句,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直到读完,他已经面如死灰,双腿几乎站立不稳。
而这其中,“并帝”一词就是魏忠贤和皇帝并称,而蔑后就是轻蔑皇后,至于弄兵就是操纵兵权,还练内操,这里边每一条都够上杀头大罪!
“魏公公,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朱由检的声音再度穿透沉寂,带着一抹不易捕捉的冷冽。
魏忠贤暗暗吐纳,力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缓缓言道:“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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