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路听不到一点声音,想必是穿上了布鞋特别轻快,张原唤了一声:“真真一”
“嗯,少爷,什么事?”穆真真紧走两步,靠近张原一些。
张原问:“大雪天的你怎么来了,还在大善寺卖果子吗?”
穆真真道:“少爷,今日是太太的寿辰啊,十一月初一。”
张原“啊”的一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两天东奔西跑,把母亲的生日都给忘了,赶紧去见母亲,磕头道:“儿子恭贺母亲生辰大喜,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张母吕氏笑呵呵道:“怎么突然就记起来了?”一眼看到跟在儿子身后也向她磕头祝寿的穆真真,笑道:“是真真提醒你的吧,我前几日对真真说过,让她今天来一起吃寿面。”张原道:“儿子该打,是忘了。”
张母吕氏道:“又不是逢十大责,闲生日而已,我儿这些天太忙了,读书辛苦,还要与那姚复赌胜一对了,西张的叔祖和侯县尊都怎么说,没有埋怨你吧?”
张原道:“没事了,主要是王老师宽宏大量,不与学生计较。”
张母吕氏点头道:“我儿能拜到王先责这样的老师实为有幸。”又道:“等下西张的黄婆子会来,明日就由她和石双、翠姑三人去会稽送庚帖,这黄婆子是西张门下的,还比较实诚,不会骑两头马说话。”话音刚落,小丫头兔亭就进来禀报说黄婆婆来了,黄婆子进来向张母吕氏见礼,又夸赞了张原一番,奉承张母吕氏好福气,生了这么个有才有貌的少爷,然后说明日去会稽商氏说媒的事,既然双方都有意,那事情就简单了,就是把张原的庚帖送到商家,再把商氏小姐的庚帖取回来请算命先生推一推、合一合,看男女双方八字相帮相生否,黄婆子又道:“还须介子少爷的长辈写一封婚书,那商氏不比寻常小户,寻常小户口头说合就行,官宦人家要有婚书。”
张母吕氏便对张原道:“在你父在家,当由你父写,既不在家,我儿还星去求西张叔祖为你写一封婚书吧。”张原就又跑去北院见族叔祖张汝霜,道明来意,张汝霜笑道:“叔祖老朽昏耄,提笔作文半天下不了一字,还是你代拟,叔祖等下照抄一遍,省得叔祖费神。”便让张原坐下。
张原略想了想,提笔写道:“通德之门,驰诚数仞:宜家之庆,敢贡尺书。恭维尊亲家先生大人阁下,许身比于双金,绩学同乎二玉。业收名于异等,定策足于明时。何期声气之相求,辄辱菲葑之不弃:材非郭璃,昂然上座之宾:鉴岂成公,密尔东邻之相缔。日者吉占既协,序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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