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紫院,荀香什么都做不进去,拿着那只镯子发呆。
屋里富贵无边,窗外满园春色。
可他们为了韩家后人尽可能地繁衍生息,抛弃一切去海外撕杀拚命,希望在荒凉的土地上开辟新家园,从头开始……
从始至终,韩家人都是悲壮的。
光晕中,一身青衫的荀壹博走进院子,如一位谪仙从光晕中走来。
昨天他请假去董家吊唁,今天也请了一天假。妹妹难过,他要陪妹妹。
荀壹博静静坐在一旁,听妹妹叙叨往事……
下晌,丁立仁来了。
丁钊夫妇知道荀香难过,让他过来安慰。
丁家其他人还在董家忙碌。
三个人坐去茶室喝茶。
下晌刺眼的阳光从窗格斑驳洒入,印在地上和桌上,一圈一圈的橙黄让人心生温暖。
两个少年一个穿着青衫,慵懒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一个穿着白衫,修长手指尖轻扣桌面。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大多说国子监的事。
四月月末两人要参加公试,荀壹博是考上舍,丁立仁是考内舍。
两人都是学霸,考上没有问题。特别是荀壹博,才十六岁的少年,考上上舍就相当于考上举人。
如今京城里,若孙与慕是姑娘眼中的第一金龟婿,荀壹博就是第二金龟婿。
还有丁立仁少年,那个流着鼻涕的小小稚童,一晃眼成了翩翩浊世佳公子,模样气质一点不比世家公子荀壹博差。
荀香欣慰地看着他们。
他们是韩家姑娘后人,在这片土地上幸福地生活着。
董义阖走之前,尽可能地给韩家后人争取到了生存空间和权力……
荀香的思绪涌进许多感慨,愁思也就淡了许些。
当窗外阳光变成橘色,晚霞布满半个天际,荀香留他们在紫院吃饭。
荀壹博听说父亲又没回府,就起身去栖锦堂陪东阳。
屋里没人了,丁立仁才悄声说道,“二叔昨天看到了邱大人,居然说之前罩着邱大人的那层煞气不在了,他如今是妥妥的大旺之相。好生奇怪,面相也能改。”
荀香一滞,不知邱望之遇到什么奇遇破了“煞”。
她说道,“面相当然能改变,面相改了,命运也会随之改变。邱望之不再是天煞孤星,还是大旺,又那么狡猾,以后的人生要开挂了。”
丁立仁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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