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断,就只能疏。
驸马老爹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回栖锦堂,闭着眼睛跟东阳表面合好,同床异梦。这次是直面问题,想解决问题,这是好现像。
东阳虽然有很多毛病,但的确如荀驸马所说,比较单纯,对丈夫真心,也不像某些贵女贵妇那么恶毒。
荀香也希望东阳能够改好,不够聪明,就多听父母和夫君的话。
自己是成人芯子,对这个家没有多少归属感,但能让小哥哥多一份温暖,让驸马爹多一份留恋,就是好事。
其实荀驸马还算幸运的,至少能跑。
荀香灿然一笑,「我知道了,谢谢爹爹。」
荀驸马伸手把荀香的一绺头发挂去耳后,「闺女通透,以后多提点你母亲。」
「嗯,会的。」
荀香来到一楼,玉环把斗篷给她披上,再把帽子戴好。
天已经黑透,红色灯笼在夜风中飘摇。
外书房外停了一顶轿子,荀香上轿,回到栖锦堂。
东阳见只荀香一人回来,眼里满是失望。
还嘴硬道,「他没过来最好,过来本宫也不
许他进屋。」
荀香挨着小哥哥坐下,轻声说道,「娘,爹爹的情绪很不好……」
她翘起小嘴,很难过的样子。
东阳眼睛睁开,又闭上。
荀香又说道,「爹爹跟我说,他伤心了,心很痛。」
她只能提点。背后教妻,如何教这个傻棒槌,还得看驸马爹。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后,东阳说道,「我乏了,你们去西跨院去吃晚饭吧。唉,晚上壹博去看看你爹,看需不需要请御医。」
她还是心疼荀驸马的。
兄妹二人悄声退下。
去了西跨院,遣退下人,荀香小声说了荀驸马的意思。
荀壹博乐起来,他做梦都希望这个家能像大伯家、表伯家、丁表叔家那样和睦。
他匆匆吃完饭,去外书房见父亲。
次日荀驸马依旧住在外书房,东阳的脸沉得能拧出水。
荀香坏坏地想,驸马老爹狡猾狡猾的。
他跑得远,东阳没办法,也没念想。但守在家里看不到,多么心痒难耐。若是想通下了矮桩,荀驸马就能提条件加以引导……
荀香分析,就东阳的性子,超不过十天就会主动出击。
虽然东阳禁足不能出屋,但想出屋,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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