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越认为,这不是简单的一幅书法作品的问题。这是他和何家华在观念,在对未来方向上的冲撞。他们都想主导悦道,并且其中一个已经发起了挑战。
自己不能输。
因为悦道对何家华来说,只是生意,是他投资这么多年最好的标的,仅此而已。
但对苏清越来说则完全不同。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心血和理想,是他的命。
他放下笔,离开案台。
何家华这个时候走到案台这边,再次欣赏这幅字。目光中露出欣赏,又再次鼓掌,微笑道:“虽然清越忙,但是从字上看,还是比之前进度很大。如果一件书法作品唤不起你的感觉,要么是作品没有深度,要么是作者自身缺少深度。清越最近的眼界、阅历提升了,所谓的深度也从字里体现了出来……”
他连说了三个好。
就连秋以纯也鼓起掌来,说道:“清越真的不止是有天赋,也确实好潇洒。这一手字,都让我想把它留下来,放在书房了。”她说,走上前再次欣赏:“少年人的洒脱,真不是我们这帮老家伙比得了的。”
“是啊,苏总可真算年轻有为了。”其余人跟着感慨。
这个时候,何家华回头对张一春微笑说道:“一春,你把苏总的字拿走,裱起来。这幅字很有纪念意义,我必须收藏起来。”他说,张一春随后快速走过来。
但苏清越听着,却说道:“何老,这幅字还是等我拿回去吧。”
“什么?”张一春一怔皱眉。
苏清越看都不看他,对何家华解释道:“我这次来也没有带印章,这么送给您也实在是太不礼貌了。”他说,又道:“也太不严肃了。”他说,其实心里并不太想给何家华。
不过,这时何家华却笑起来,说道:“不用,清越,这样就很好。”
“不好。”苏清越强调:“这是酒后随便写的,这么给您,太不礼貌了。”
“酒后吐真言,有的书法就得酒后写。”何家华笑起来说道:“你看兰亭集序,不也是酒后写的嘛。那种自然状态,成就了一代传奇。从这个角度,我觉得这幅字就是最好的。”
秋以纯也跟道:“是啊,一点点酒意,微醺的时候往往是人最好的状态。”
听他们如此说,苏清越脸上没显出什么,依旧微笑着,坚持自己。
最后何家华说道:“要不这样吧,清越,用我的章吧?”他说,指指书柜,说道:“我这边引首章、拦边章、压角章和腰章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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