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借用“兄长”的名义来掩饰自己的觊觎,可这些话如何对小姑娘开口——他既不想吓着她,又不想任她懵懵懂懂。
年轻侯爷竟觉烦躁不堪。
他喝停了马车。
“你去哪儿?”裴兮宝瞧他面色不善翻身下车。
“赴宴。”
裴兮宝秀眉一敛,心里不是个滋味,明明知道赵御史别有用心,他怎么还这么大咧咧的。
小姑娘独自回了镇军侯府,闷闷不乐的模样叫石竹都觉得奇怪。
平日里小妖女叽叽喳喳,歪点子最是多。
“石竹,你喜欢收荷包吗?”她思来想去,一定是赵芙筠小荷包的问题。
石竹噎了口气,看几个丫鬟端来了绣具和彩线花篮,要命,小姑娘不知道送荷包是表心意吗?
“裴小姐,你的荷包,属下可受不起。”他不想被自家主子拧断脖子。
裴兮宝眼角一抽:“谁说送你的。”她哼声,架着绣绷,学着一旁丫鬟的手法,有模有样。
石竹咂嘴,小妖女八辈子大约没碰过女红,穿针引线还行,才几针下去,绷布都歪的不成样,他一个大男人都看的胆战心惊。
为什么。
“呀!”裴兮宝吮着指尖血渍。
瞧,扎到手了。
一个两个小血泡挑的皮开肉绽。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姐,这绣花也不是两三日就能学成的,别折腾自个儿,”细皮嫩肉,她们看了也心疼,“不如,让奴婢备上绣布和金穗,您亲手缝个荷包便是。”
裴兮宝呲牙咧嘴看着满手“狼藉”,连忙点头,缝制倒是简单许多,虽然走线不平,歪七扭八,可好歹——好歹,有了雏形,能装东西那就是好荷包!
这也不是很难嘛,裴兮宝美滋滋的。
“小姐想送给谁?”丫鬟笑道。
“这个还有讲究?”
“当然,若是送给亲近之人,自是收纳贴身物最好。”丫鬟们羞赧腼腆道。
亲近的人,是不是就像与燕岐这般?
“比如……”裴兮宝试探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裴兮宝眼睛一亮,她懂了!
小姑娘“蹬蹬蹬”跑到妆台,拧着小剪子将发梢的一段柔软乌发剪去,小心翼翼的塞进了四不像的“荷包”里。
赵芙筠会做荷包,她也会呀。
也就燕岐是个小家子气,冷言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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