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没听明白,关五殿下什么事。
裴兮宝细细想来。
那夜他们肴菜正酣遇到酒客斗殴,偶然自赌徒手中发现沣禄行的银票,可如果从头至尾,是楚戎安排的,显然他对南郡掠卖案了如指掌,意在借湖榭雅叙,让燕岐发现兵器。
“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裴兮宝正色。
石竹隐约觉得事态有异,楚戎温吞性软病怏怏,好像突然成了裴兮宝口中的奸险小人。
“不许瞒我!”她加了一句。
“属下的确不知来历,瑛娘所述,本是送去关鄂城夷辛坞。”
“夷辛坞?”
“董家旧址。”
裴兮宝轻抽口气蹙眉:“这次游猎偏偏把三王乱的反贼推到了风口浪尖,”她突地站起身,“引蛇出洞投石问路,莫非他们,要嫁祸。”
董家的事在圣上心里打下了阴影,燕岐一旦与董家人扯上关系,必成“乱党”,自会有人借此铲除后宫颖太妃所把控的“江家威胁”论。
“兵器都运去哪里了?”裴兮宝跟紧问道,以燕岐的个性定会顺藤摸瓜查出其他屯点。
石竹见她焦灼也不敢隐瞒:“鄄城外,驰阳道大仓,”他心知不妙,“属下这便去寻侯爷。”
“燕岐不在周府。”有人快她一步,自然不会让她轻易将人找到。
石竹跨出去的脚步缩了回来:“裴小姐,你说怎么办?”
“事不宜迟,出城,你要快,就得快过朝廷的八百里加急。”
楚戎离开承露宫就去了御书房,定有行动,时不我待。
入夜,镇军侯府一辆马车呼啸而出,马上人头戴斗笠褐衣褐裤,随即,城门口看守相候的一队人马也跟随上去。
春夜多小雨,转眼,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马蹄飞奔践踏淤泥,褐衣人不走官道,相反,朝着崎岖山路绕峡而行,意在避人耳目。
当然,他耳聪目明晓得身后有渐渐追击来的车队,约莫十人,蓑衣骏马。
他心道不妙,护着怀中信件,择了最为艰险泥泞之路,扬鞭一挥,擦着崖边拓出仅两尺半的栈道飞奔。
马术了得!
峭壁一边是数十丈高崖,一眼都叫人心慌慌。
后头马队瞠目结舌,然追踪至此断没有胆怯回头的道理,只得诚惶诚恐紧跟其上,雨水淅沥碎石滑坡,有人因惊慌无措驾马跌落峡道,惨叫声此起彼伏。
为首的追击者怒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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