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遮拦的裴兮宝?”豫南王瞧见了九五之尊眼底里的质疑和迷惑。
颖太妃的指尖揉了揉额:“我不相信任何人,裴兮宝如是,你亦如是,”她眉眼一横,身后的丫鬟递上叠黄油信笺,太妃抓在手里翻看覆去,徒然洒落在豫南王面前,“不如沈谏穆你告诉我,这些从豫南王府发往十二州的信笺里,有没有一封,令你心虚。”
沈谏穆浑身僵硬,信笺如同雪花砸落在他头顶,它们没有被拆看过,收信人抑或是截件人。
然在颖太妃灼灼目光之下,豫南王的额头竟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他的手颤颤巍巍摸到了信笺,拿也不是丢也不是,自己的笔记一清二楚。
“微臣……微臣与几位州府大人是旧交故识,书信来往,并无不妥。”
太妃颔首:“并无不妥,那,这枚沉木钉呢。”老女人知道什么是借题发挥。
银针落在案几。
九五之尊错愕,这是玉京园刺杀的暗器,难怪他当时折返回去没有找到,原来是叫颖太妃偷偷藏了起来,莫非——
她早知事有蹊跷。
的确,此番出京匆忙,他本欲等老王爷审查传至六部再做定夺,可太妃却道,陛下想知真相,就得亲自前往南郡。
这是目的。
信笺、银针,都是老女人早就备好的“证据”。
在裴家的推波助澜下,抽丝剥茧。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便落在了豫南王身上,沈谏穆僵道:“微臣不知。”
“沉木钉取自杉水,原木有毒不致命却容易麻痹感知,产于大昭西部与中部小丘陵地的翠螺山,”青年声音清朗,在万人之上面前没有任何的卑微之觉,“银针于月色下折现荧绿,显然翠毒,嗅之微有枇杷香,唤作,‘红信’。”
燕岐缓道,觉之敏锐,竟是众人不知的内情。
裴盛一听打了个激灵:“罪臣只知沈家在翠螺圈地成名,‘红信’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淬炼,民间难以为继,早年收为禁宫内品,斛珠房便有,”那是太医院的禁阁,“一查就知。”
查翠螺山还是斛珠房,沈谏穆顿脸色煞白,仿佛掉进陷阱的是他自己。
“胡说,银针上怎会有‘红信’,裴盛,你这是在暗示,本王制了沉木钉,收买宫人盗取淬毒忤逆谋反不成!”他唾沫星子飞溅气急败坏,徒然势败如山倒——
裴家上下这些蝇营狗苟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本王根本没做过这勾当!”他拳头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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