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似能上了瘾。
他转步回房,半年未归,房中收拾一新,本以为这里该成了裴兮宝的杂乱书房,其实,他并没有那么介意。
书柜上的典籍被胡乱翻动过,他能想象小姑娘因为够不着而踩踏着木凳惦着脚的模样。
燕岐的指腹轻轻刮擦了下微微卷起的页角。
还有属于少女的海棠花香。
他莫名有些不自觉的笑意,手便触到了腰下系着的玛瑙小符印,雕着玄星十二连,他反嫌膈应,随手掷去了柜角。
不屑一顾的。
燕岐将桌椅抚正,这才缓缓从袖下取出一支小箭,匆忙北地行,他什么也没有带走,唯独这支她亲自雕琢过的菱叶箭。
“啧,御赐的符印还抵不上一支朽箭能入你的眼。”有人半醉半醒的叩响门扉,楚峥懒散眯眼,他见过这支箭,挺丑的。
然燕岐从不允人触碰。
谁的手作,一清二楚。
“本宫听说,少女的血有护佑平安之意,送你这支箭的姑娘,真是煞费苦心。”胭脂渐渐褪去了色泽,可是嫣红的鲜血却不会。
楚峥打着哈欠,拍拍门板就醉醺醺的嚷着,困了累了该就寝了。
燕岐撵着箭支,瞳底越发深沉。
雪霁初晴。
裴兮宝特地起了个早却发现燕岐已去太守衙门处理军务,她揪着月婵在一边唠叨——
瞧瞧这个混账东西,才回来就忙个不停,压根就没把咱们放在心里嘛。
月婵眼角一抽:“小姐您数落他,可别带上奴婢。”
毕竟,等着盼着的,是您。
裴兮宝双手一叉腰:“我就不信呢,爹整日里往太守府跑,现在燕岐也往太守府跑,李大人的衙门是有什么宝贝吗,他都没有空闲陪我玩,还不如,不回南郡呢。”
裴兮宝哼唧,亏得她昨日美滋滋。
月婵就跟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小姐,您有没有觉得自个儿像个深闺怨妇。”对丈夫的爱理不搭和繁忙公务,抱怨个不停。
裴兮宝捏着拳头就朝小丫鬟招呼。
月婵嘻嘻哈哈扭头“噗通”撞倒了个小奴婢,她一瞧,大惊失色。
秋然丫鬟。
是与裴云锦一同去往永城的陪嫁丫鬟。
秋然脸上的泪痕还没消,风尘仆仆的模样,看来是刚赶回裴府,手足无措不知该寻谁,这才找来了拙藤园。
“秋然,你怎么回来了?”月婵也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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