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裴家的护院约莫二三十人,竟人手一支冲天火把。
包括站在最前头的小姑娘。
“裴小姐这是何意?”祁老头眯眼。
“不知道祁会首,天还没亮,带着一众三皇祖师会的人,又是为何?”裴兮宝抬首,火光照亮了她半张脸,一身金秋菊绣,耀眼夺目,她无辜的像在装傻。
“我们、我们自然是来讨要个说法。”
“后院之中?”
祁会首有些语塞,脸色微变就反应了过来:“那就请裴小姐此时此刻给个准信,当时在祖师会,你家老太太本也是立了契的,我们并非不讲大道,但这么多天了偏搁着结蛛草一日一日的耽搁。”
“裴家这是财大气粗、店大欺客呢,银子你们不看在眼里,那声誉呢,十三商行如雷贯耳、童叟无欺,总不能行着无休无止的下三滥勾当吧。”
“今日,必须给个说法!”
不少人都呼喝起来,他们天天等的的火烧屁股,由着裴家人拖延时日。
“小丫头,这没你说话的份,裴家少爷,你好歹也算裴家半个掌权人,得给个准话!”
可不是,都瞧出来了,裴云颂是个藏头藏尾不敢做决定的人,柿子要挑软的捏。
逼得,就是裴家大少。
裴云颂一看这矛头突然怼到了自己身上,一张脸半红半白,张口结舌直往后头躲。
“我……这、这从来都是、都是祖母做的主,我、我哪能……”
祁会首尖嘴猴腮一挑眉:“蜀城的附子万应膏可是有时节的,过了日子就是再多结蛛草也制不了,既然你们做不了主,老太太又起不了榻,那么,就按照立下的契来,咱们自己动手,”他一呼百应,“抢!”
裴云颂目瞪口呆。
裴兮宝怒目而视,举着火把就拦在所有人跟前:“你们敢!”
小姑娘双颊涨红,是被气的,她一喝,裴家的护院纷纷将结蛛草的木箱围拢起来。
这些药材是裴槐千辛万苦从北地运回南郡,为十三商行打通各方商道的,仗着在蜀城,这些卑鄙无耻之徒竟如此胡作非为?
裴兮宝手中的火把抵在木箱子上。
睚眦欲裂。
“我的祖母病了,你们就想趁火打劫,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家,呵!”裴兮宝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点燃了手下的那箱结蛛草。
浓烟滚回滚顿充斥着草药被烧毁的郁气。
所有人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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