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丫头你再这么胡闹,迟早叫祖母扒了皮。”
裴云颂装狠。
裴兮宝哈哈大笑:“我瞧你现在最厌的人,就是这‘小堂姐夫’,连燕岐都得靠边站。”
裴云颂倒是一愣,想起燕岐,浑身冷飕飕:“那混小子整日里冷言冷语,叫别人看他脸色,不讨喜的很。”
燕岐那个马奴,骨子里有着凌人的盛气和曼傲,端端一眼掠来都似能将你挖心剜骨。
他巴不得,燕岐好好呆在边塞别回南郡了。
不远的堂中传出一片笑语,似是相谈甚欢。
不多时,方大夫人携着赵姨娘不知窃窃着什么就往礼院中去。
偌大的迎客堂就留下了裴云锦和郁家母子。
大小姐垂眸有些局促,方才郁母推说这次置办的提亲礼怕不周全,非要大夫人亲眼瞧瞧,这不,支开了母亲。
她想,未来婆婆是有话要对她说。
裴云锦悄悄抬眼,看到郁子烨目光温柔正轻轻颔首,似是某种肯定,她镇了心神大着胆子,为郁母奉上热茶。
茶烟袅袅。
郁母原本还堆满了浮夸笑意的唇角渐渐收拢,她身材微胖,入座红檀椅里有着有三分雍容的趾高气昂,将裴云锦从上到下放肆的打量。
裴小姐姿容秀丽,水芙罗群撩姿生曳,淮宁的绣针、付烟的织锦、攀岫的花丝,奢靡精致包裹着这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财势地位,可见一斑。
“我们郁家在永城是名门望族,可沾不了铜臭,”郁母清了清嗓子缓缓道,一双丹凤眼盯着紧张的裴云锦,“听说你知书达理,又尊三从四德,也不枉子烨心心念念非你不娶。”
郁母这话,漫不经心,却充斥着挤兑刻薄味。
他们郁家清贵,联姻可不是为了财势地位,裴云锦莫要恃宠而骄,入了郁家门就是郁家媳妇,这些摇曳生姿又招摇过市的打扮穿着,可都要改了,好好的相夫教子,帮衬子烨便是最好的“才子佳人”。
裴云锦听懂了言下之意,脸色微微一变,忙用袖口掩住了腕上的一串小金镯。
仿佛,这些财、这些美,令她失了婆婆的欢喜。
“云锦,谨记在心。”
郁母一瞧就笑了:“我就说,你这商家女可比哪些自以为是的千金小姐懂事。”
她故意加重了“商家女”这三个字,就仿佛在给下马威,裴云锦虽是裴家小姐,可父母在官场并未有所建树,与他们郁家三代相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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