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小姑娘偶尔眼神里流露出的畏惧并不是假装的。
裴兮宝点点头,谁不怕?
人人都怕。
她擦擦眼泪:“我、我现在不骄纵任性也不无理取闹……你不要像从前那样对我,好不好?”
帝王师站在金阶上,垂眸一眼便能万劫不复。
她想起那把穿过胸膛的匕首,燕岐,还会恨不得,杀了她吗。
少年其实压根没有明白裴兮宝的胡言乱语。
他想,就算宝小姐骄纵任性、无理取闹,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傻。
他还轻嗤了声。
裴兮宝哭着哭着就累了,沉沉在他怀里睡去。
只是燕岐方抱着她回到裴府门口,就发觉了异常,府门外留置着两匹军马。
赤毛褐尾,官寨良品,通常是驿站用来传讯的,本该直达太守府或者旱营,如今寻来了裴家,怕是急讯有报。
不知发生了何事。
燕岐将裴兮宝安顿回拙藤园时,白於已经站在了跟前。
“白副统。”少年眯了眯眼,看的出来,白於本也是喝的七晕八素,如今满头满脸的水渍,像是将脑袋泡在了水缸里强制性的醒了场酒。
“李太守和都尉大人正在商议,方才城防驿八百里加急接到兵部诏书来报,要求白耳、枳首出兵相援茂潭道都统大人。”
燕岐心头微沉。
“茂潭道,莫非是黎勒有了动静?”
“正是,前段时间入侵杳泽口,薛将军也曾提起此事。”
燕岐想了想:“白副统,两营调动,你无需向我言明。”
他不过是初入白耳营的兵卒,充其量,是白於的手下。
白於并没有回话,而是上下审视燕岐一番,神色之中已毫无醉态,突地跃身就劈向少年人的腰侧,燕岐未及反应,退身时惊觉,那男人并非要伤他,而是,取其身后的佩物。
那把藏匿的银花匕首。
“敢问,这可是你随身物?”自燕岐调入白耳营,副统大人不动声色。
他并未将那夜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知裴盛,便是有所隐瞒。
缘由,便是今夜非要得到的答案。
银花匕首扣在掌心,男人的手有些颤抖,他抓的紧也小心翼翼。
燕岐站在花树下,阴影落在他的脸庞,看不到少年人的表情却也叫白於不敢有所冒昧。
少年突然笑了,玩味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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