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又形成“流民”。
流民不管到哪个地方,都会同当地人的利益发生冲突,因为没有官府的有效组织和有效救济,百姓之间根本不存在私力救济这一回事,个别地主士绅的救济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况流民人数多达十几万。
很快,流民与当地人的冲突愈演愈烈,终是见了血。
一见血,流民中的青壮便迅速成为“匪”,为了亲人活下去,他们带头砸抢,成了官府眼中十恶不赦的人。
事态很快扩大,波及的不仅是荆州一府,还有相邻的宜昌、荆门、安陆等地。
大量流民的活动,也让清军本来就因风雪变得困难的运输线瘫痪,导致围困荆州的几万大军又得不到柴禾烧饭取暖。
如同骨牌效应一样,引发了系列反应。
湖北的局面用湖北布政使于养志私下对幕僚的话讲,已经是烂透了。
为了防止流民演变为明末的流贼,杰书也不得不将重心从荆州叛军身上移到如何镇压流民身上。
原是准备让湖北巡抚胡全才从西山再抽几营兵马封堵镇压流民的,不想被围在西山的老顺贼们不肯老实窝在山里,接连组织了几次攻势。
虽然这些攻势都被汉军镶黄旗副都统张天福击退,但无论是杰书还是胡全才都不敢从西山抽兵。
如果说当年李闯能成事,是因为明朝有无数流民可供他们号召。
以致李闯带着十八骑突进河南就能裹挟起几十万人,最终葬送明朝。
那现在,就更不能让李闯的旧部突出来了。
因为,湖北有十几万流民!
这要是让西山贼同流民合流,真就是第二个李闯再世。
后果,胡全才承担不起,杰书同样也承担不起!
最终,杰书只能从围城兵马抽调一些前去镇压。
结果被杰书派出去镇压流民的清军接到命令无不欣喜,没被点到的清军则人人愁苦。
无它。
树挪死,人挪活。
只要离开荆州这绝地,不管到哪都有个柴禾烧。
留在这鬼地方,吃不吃到热乎饭另说,这身子可真是冷得要命。
就这阵,冻死倒没有,可冻伤的清兵上千人都不止。
汉军八旗有几十个兵脚给冻伤了,报到参领左元荫那,这毛头小子竟傻乎乎的让人烧了热水给这些士兵泡脚。
结果,伤势不仅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一半人脚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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