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持诏讨逆这种字眼。
鲁肃拿着诏书,心中惊疑不定,他瞥到蒋钦手动了动,似乎想抢过诏书撕碎,吓得下意识把手缩了缩。
他明白,蒋钦也动摇了,要说这诏书是真的话,那曹操便成了反贼,孙权岂不是也成了助纣为虐的帮凶?
这样的话,江东剩下的最后一点正当性也没了,搞了半天,反贼竟是我自己?
鲁肃看了半天,终于是找出两点疑问,“这晋字,似乎字体稍有不同?”
“还有这印章,吴王诏书只有一个,晋王的似乎多了两个?”
袁熙笑道:“不愧是子敬先生。”
“这诏书的王号是空着的,可见天子思虑之密。”
袁熙话是这么说,但也知道刘协留了一手,这诏书是自己救出伏寿的回报,但刘协意识里面,还是对封王有所抵触,于是下意识没写王号,看上去是替袁熙考虑,但其实也是留了个扣子。
想到这里,袁熙不禁哑然失笑,刘协性子里面,和袁熙一样有着别扭的一面,但袁熙对此并不讨厌,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协才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毕竟刘协才到弱冠之年,而这之前,从他九岁被立为天子的十一年里,无时无刻都在受人要挟,过着身不由己的日子,能做的眼前这种程度,已经殊为不易,袁熙自忖换做自己,也未必能强上多少。
他开口道:“至于那两个多出来的印,一个是天子七玺其中之一。”
“我诏书上的三个印章,最上面的印章,是天子行玺,用于封国,这是我和孙权诏书上都有的。”
“下面的那个,是天子加上的第三玺,谓之天子信玺。”
鲁肃和蒋钦面面相觑,他们作为核心官员,自然知道这个印玺的用途,这是天子用来发兵的,意义不言自明!
而袁熙的的下一句话,更是让两人震惊无比。
“最下面的那个,是传国玉玺,我自己盖上的。”
“这是七玺中最大的那个,当然有其独特的意义。”
两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鲁肃涩声道:“当初孙侯进入洛阳,于枯井中得到了传国玉玺,后将其交给了袁术,那如今这传国玉玺.”
袁熙点头道:“没错,如今这传国玉玺,在我的手中。”
“孙氏留不住,袁术留不住,我也未必能一直留住,有能者居之,我倒想看看,曹操能不能刚从我手里夺走。”
“至于孙权,他没这个本事,就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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