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豫,自然明白这使节所指的什么,所以才出声呵斥,袁熙却是笑了出来,他曾经向田豫阎柔等人问过匈奴的事情,自然对此事也早耳闻。
他倒是不恼怒这个使节如此悖逆自己,相反,袁熙很高兴,因为这说明这个使节想的事情很深,若不是真正考虑过南匈奴和汉人之间关系的,断不会将此事提出来发问。
他止住一旁将手按到剑柄上的侍卫,让其退了下去,方才开口道:“你这人很有胆识,我很欣赏。”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了个南匈奴部族之中的常见名字,袁熙猜十有八九是假的,当下也不以为意,说道:“有句话叫道理不辩不明,我便和你来说说我作为汉人的道理。”
“汉人有句话,叫做先礼后兵,便是两边起了争端,我们总是试图先用谈判的手段化干戈为玉帛。”
“实在谈不拢,大家才会在战场上相见,分个胜负,亦或生死。”
“我相信南匈奴虽然直接倾向于后者多一些,但也不是不会坐下来谈,不然的话,谁都知道上来就要分生死,那么我何必不先下手为强?”
那人不得不承认袁熙说的话是对的,上来就喊打喊杀的部族,灭的反而是最快的,因为没人敢相信他们。
袁熙继续道:“当时楼兰什么情况,我相信你们比我清楚,虽然是被匈奴逼迫,但屡次袭杀汉廷使节,换做你们,也总要有個说法吧?”
“之后便是手段问题了,你不仁我不义,楼兰动手在先,却反过来责怪汉廷使节背信,岂不怪哉?”
“而匈奴将楼兰当做牺牲品,利用其作为挡箭牌来对汉廷发难,在楼兰王授首后才跳出来替其打抱不平,岂不是无耻了些?”
这一番话说得在场众人讷讷无语,袁熙见状,趁势道:“楼兰王夹在匈奴汉廷之间,想要做墙头草,其两边都不想得罪,两边都想讨好处,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所以当他首鼠两端之时,其结局便已经注定了。”
他话锋一转,“现在各位的部族,其实也是如此。”
“我知道南匈奴王庭之中,有主战派,也有主和派。”
“诸位夹在其中,想要存续自己的部落,其实是很难的。”
“有时候不站队的人,反而是最先被扔进战场的那一批。”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悚然而惊,纷纷起身拜道:“还望使君指条明路!”
袁熙见只有那个使节没有跪拜,也不以为意,便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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