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温侯。
阿父,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啊。
吕玲绮对吕布的结局,其实是早有预感的,但她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她手指漫无目的地抠着窗棂上的树皮,却听远处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一行几人渐渐出现。
几个人费力地推着装满木柴的马车,袁熙踉跄几步,暗骂这种天气地形,即使想要出兵,也是有心无力。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等来年开春的时候时候,中原天气已经转暖,若幽州还是这样大雪连天,自己只怕会错失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提前布置调兵?
会不会打草惊蛇?
眼见快到小屋,车子经过吕布坟头,袁熙让诸人停下,自己迈着齐膝的雪,艰难走了过去。
此时木屋的门打开,吕玲绮走了出来,走到袁熙身前,两人并肩跪下,对着吕布和严氏的坟头拜了三拜。
两人站起身,又走了几十步,却是走到麴义的坟头前,又同样拜了三拜。
袁熙直起身子,叹道:“麴兄,今年我可是丢了脸了。”
“不仅没有为你报仇,还搭了不少任人命进去。”
“还请麴兄稍等些时日,到时候新仇旧恨,连带利息,我一定会讨回来。”
吕玲绮低声道:“夫君勿急,先保重自身,不然若是有个闪失,让我们这些女眷怎么办?”
“我已经经历过阿父阿父的事情,不想再看到夫君出事了。”
袁熙心中感动,握住吕玲绮的手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温侯实在是可惜了。”
他隐隐猜出了一些隐情,但是却永远不能对吕玲绮说,只能带着歉疚埋在心里。
吕玲绮轻声道:“其实阿父这种结局,不算是最差的。”
“当年并凉武将,被中原士族不容,为了出人头地做出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董卓如此,阿父有些事情也是失却了本心,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如今他却用自己的血,多少洗刷了些污名,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为天子战死的。”
“想来有些可笑,阿父战场上横行无忌,无所畏惧,其实私下里面,却很是看重别人的议论。”
“也许这就是并凉出武将一直为中原人看不起的原因吧。”
袁熙轻声道:“我不会这么想,包括对伱也是这样。”
吕玲绮嘴角微微咧开,扬了扬拳头,“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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