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依靠人民百姓自己。
至于袁熙,他明白自己能做的,只是稍尽一份绵薄之力,让全天下的人,尽早明白这个道理。
仅此而已。
叮的一声,一支流矢射在了于禁胸前的铁甲上,被弹了出去。
他看着濮阳城头上,敌军还在不断放箭,而天色已经渐渐变黑,心下有些焦躁。
自己带着麾下兵士作为先锋,连续攻城已经半个月了,但还是久攻不下。
这张邈张超也太难打了!
于禁心里清楚,其一方面固然有坚城攻城不易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有兖州士族对曹操极为抵触的缘故。
兖州多有和曹操离心者,兼之害怕攻下城池后屠城,城内兵士百姓更是全力死守。
就在于禁犹豫要不要发动最后一次突击时,背后营寨里面传出鸣金收兵的声音,于禁听了松了口气,带兵缓缓退去。
等于禁回到营寨,众将都已经返回帐中,向领军主帅曹仁复命。
登众人一一分说今日情况后,曹仁脸上也有些不好看,曹纯于禁领军,打了一天,除了死伤几百人,毫无建树。
于禁倒是尽力了,关键是曹纯带领的新组建的骑军,在攻城战中作用并不大,这样练兵的机会都算不上。
曹仁想了想,便发了封信给鄄城,言说濮阳难下之事。
数日后,曹操收到信,召集众人商议,一众谋士有的建议增兵,有的则建议静观其变。
荀攸说道:“眼下敌人势头正盛,即使增兵打下来,也是惨胜,损失不小。”
“陈留早晚能打下来,反正只要围住,等城中断粮,士气崩溃即可。”
“眼下需要防范的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冀州会不会派出援军。”
“听说臧洪在冀州天天跪在袁本初府邸门前求救呢。”
听到臧洪两个字,程昱冷笑道:“公达不需担心,他成不了气候。”
“再多一段时日,他就应该死心了。”
程昱心里有谱,冀州兵事都是袁尚掌管,自己已经打通了袁尚关节,将五石散送了过去,袁尚只要在袁绍耳边说几句话,臧洪便只能无功而返。
夏侯惇出声道:“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围而不攻,不出三月,濮阳必然崩溃。”
“只要打下陈留,我们便有路进入河内郡了。”
“彼时要养精蓄锐,将河内势力全部铲除,之前若在陈留消耗太多兵力,也不利于之后的行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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