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
我可没这么说——泰尔斯抿了抿嘴:
“算了,费德里科,人各有……”
但不等泰尔斯说完,费德里科就冷冷一笑,只见他举起茶杯,不顾满杯的茶碎,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再将茶杯一把扣在桌上!
泰尔斯瞪大眼睛,连阻拦都来不及。
乖乖,那么大一口下去……连把马黛茶当水喝的马略斯看了,怕不都得花容失色?
“该死……”
明明被茶味儿冲得五官扭曲,浑身颤抖,但费德里科却靠在椅背上开口大笑:
“苦得够呛,也冲得够呛。”
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詹恩,眼神颇为诡异:
“但不得不说,比我过去十一年喝的都要好。”
气氛不妙,言语如刀。
泰尔斯只能嘿嘿一笑。
詹恩不甘示弱,不屑哼声:
“怎么,是吸血鬼们没有赏你喝鲜血?”
“我不喝血,”费德目光灼灼,“除非是你的血。”
“我们都姓凯文迪尔,流着同样的血。”
“所以谁的血都一样,”费德里科话中有话,“只要是凯文迪尔就行。”
“看来你确实没喝过血。”
泰尔斯无奈耸肩,不管他们的明讥暗讽,继续低头看情报舆论册上的最后几行:
随着英明的泰尔斯摄政礼贤下士天下归心,翡翠城的业态、生活、物价、舆论、气氛都很快稳定下来,逐步恢复。
至于空明宫背后的险恶政治斗争中,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坐上宝座成为南岸公爵,街头巷尾的议论嘛,大家可就兴致缺缺了。
(“肯定是凯文迪尔家的人啊,难不成是我啊?”)
反倒是十一年前老伦斯特公爵遇刺的陈年旧案引发了不少讨论,不管你是码头脚夫还是大宅看门人,饭馆厨师抑或肉铺屠夫,但凡是超过十一岁的人,都纷纷开始回忆十一年前发生的每一件日常小事,以及它们有多么蹊跷怪异,怎样不合常理,如何早有征兆。
(“那时在摇篮里的我为什么突然不哭了呢?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或者感觉到什么?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哎呀,那一夜果然有问题,说不定我就是看到了刺客的刀光剑影!”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只是当年各种顾忌不敢开口,现在我终于敢说出来了!唉,当年我要是再勇敢一点,勇于发声就好了,那老公爵兴许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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