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护?哈哈,”被束缚在石台上的凯萨琳浑身大汗,依旧讽刺地大笑,“然后院里的其他男修士们,无论是亏心装傻还是不明真相,就一起义愤填膺‘既然她是污蔑,为什么还要调走玻门修士?为什么她一闹就有用,还有修女内定名额?就因为她是姑娘?以后坏女孩儿们效仿勒索怎么办?无辜的人怎么办?我们男修士的清白怎么办,生而为男就活该被歧视吗?’”
乍得维专心致志地挑着凯萨琳伤口里的刀片,但泰尔斯观察到,他的眉头不住颤抖。
“大家议论了好久,好久好久,再然后,那个睡你上铺的姑娘就不再夜夜哭泣了,”也许是疼痛难忍,凯萨琳咬牙切齿,眼中冒火,“因为她tmd自杀了!操!这玩意儿敢再痛一点吗!”
凯萨琳弓起背,几乎要绷断束缚带,而泰尔斯不得不用尽全力,才能把她堪堪压制在手术台上。
乍得维深吸一口气,将另一枚刀片夹出来,带出鲜血。
“所以,乍得维——啊啊啊——最有效的方法不是找什么嬷嬷举报,”凯萨琳呻吟了一声,“而是直接让那老混蛋付出代价,让他痛彻心扉,因为痛楚是他们唯一听得懂的语言——操!”
又一枚刀片被扯出皮肉,乍得维休息了一会儿,用袖口擦了擦汗。
“不,小刀子,不。”
他看着儿时玩伴,一脸懊悔:
“落日神使瓜哈尔多有教:痛楚,若非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毫无意义。”
泰尔斯闻言蹙眉。
凯萨琳讽刺道:“又是那套‘我要受苦成圣’的苦修歪理?”
“不!伊尔夏加嬷嬷教过我们,瓜哈尔多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总是轻视和忽略,发生在他人身上的苦难与痛楚。”
乍得维痛心疾首地看着她:
“不仅仅是诉诸廉价的同情与感动,从而低估了他人所遭受痛楚的意义。”
“还包括迷失于快意的复仇与惩罚,进而高估了对他人施加痛楚的意义。”
泰尔斯听得微微触动。
“对我,也许是前者,对你,小刀子,大概是后者。”乍得维长声叹息。
凯萨琳沉默了。
“小刀子。”
乍得维站起身来,将用过一轮的工具扔进铁盒。
“你,你真不该来这里的。”
乍得维摇摇头,面露不忍。
凯萨琳呼吸加速。
“我不该来?”她不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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