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慈手软,野蛮粗鲁又不解风情,不适合这工作,应该躺回床上去**,等学乖学精了,再乖乖等到你父亲传位’。”
身娇体贵又心慈手软。
泰尔斯的拳头下意识一紧。
索尼娅前倾身体,靠近泰尔斯,语气充满嘲弄:
“但他们都是这么想的,只是很多时候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而他们看你的目光还充满了怜悯和同情,能自我感动的那种——怎么,你觉察不到吗?”
泰尔斯突然有股莫名的不忿:“我——”
索尼娅眯起眼睛:
“以至于你自己,也开始这么想了,你个自以为是的小废物。”
泰尔斯听不下去,他深吸一口气:
“晚安,索尼娅,和你聊天很开心。”
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索尼娅那嘲讽和鄙夷兼具的话语再度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他们礼貌客气但话里有话,‘哦王子殿下,您当真是少年老成!’‘您已经做到了这个年纪的最好!’‘我们不能从您身上期望更多了!’”
索尼娅的语气黯淡下来:
“就像当年,那个招募官一边用古怪的眼神打量我,一边对我说‘哦,真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一个女孩居然能有这般志气!’‘真该让那帮孬种男人们都来瞧瞧!’”
泰尔斯的脚步停了下来。
“而他们这么说,是因为你是新来的,因为你是个意外,按照常理你不该在这儿跟他们共处一室——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要塞之花转身面向星湖上的星光点点,表情麻木。
泰尔斯没有回头,却喉头耸动。
“为什么说这些?”
“因为我知道这种感觉,”索尼娅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仿佛品味着由记忆酿成的美酒,“这种走进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面对所有你不习惯的、未知的障碍,却还要强装坚韧,步步向前的感觉。”
那一瞬间,泰尔斯微微一颤。
踏入复兴宫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记忆里——冰冷,狭窄,压迫。
走进巴拉德室的场景也来到眼前——人人一副笑脸,言语恳切,道貌岸然。
但是……
“而这偏偏是你对手们的地盘,是他们长久以来习惯了的战场,固定了的规则,是对他们有益却对余者有害的环境,”索尼娅出神地望着星光点点却也深不见底的星湖,“而我们,我们等于是以己之短,击彼之长,去迁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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