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知道,对于曾经的一批,最想要、最急于、更是最自信、最擅长改变世界的伟大人物,我们称呼他们什么吗?”
西里尔的下一个词吸引了泰尔斯的注意:
“法师。”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钟。
泰尔斯松开了手上的匕首,他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竭力掩盖住惊奇,凝重地对上公爵那双同样如有负担的眼神:
“而你知道他们最终,给世界带来了什么吗?”
西里尔没有继续说下去。
两人就这样,在塔顶这个不祥的房间里默默地相对,一侧眼神可怕,一侧疑惑不已。
但泰尔斯很快甩掉了不合时宜的疑问。
“西里尔。”
“你不是来帮助你的封臣,为他们站队发声的,”泰尔斯很快回到当前的语境中来:
“但你更不是站在国王一边,来向王国血脉投诚示好的。”
泰尔斯直直地道:
“对么。”
他用的是肯定句。
两人又沉默了好一阵。
终于,法肯豪兹的脸上泛出笑意——不是之前那种习惯性的虚伪笑容,而是一种狡黠的、带着几分轻巧的笑容。
虽然放在他的脸上颇有些惊悚。
“我说了,别把我当成食古不化、顽固陈旧的老古董。”
公爵大人呼出一口气长气,似乎要为这一段的谈话做个小结:“法肯豪兹也并非是不识时务的守旧者,如果浪潮如此,大势如此,那我绝不吝啬作出改变,也无怨无悔接受命运。”
“我也相信,无论秩序还是习惯——都是可以改变的。”
在泰尔斯仔细而认真的目光前,西里尔眼神一动:
“但这种改变,必须是一步接着一步,一点接着一点,一滴顺着一滴,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而非像这样。”
西里尔举起拐杖,指了指窗外。
“北方生变,王子归国。”
公爵冷冷道:
“于是乎,一方趁火打劫,以王国继承人的安全性命,威胁国王,逼迫他交出西部前线的控制权。”
“另一方则干脆在虚与委蛇之后,下黑手端掉西荒领主们的军队、补给、驻地,狠狠敲打,赶尽杀绝。”
泰尔斯听着这两句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惊心动魄的话语,缓缓色变。
“你没发现吗,比起六年前逼宫、嫁祸、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