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星球’、‘物质世界’、‘美好的未来和希望’、‘糟糕的世道’、‘不公平的社会’到‘错的是这个世界’、‘天地不仁’、‘濒临毁灭’……”
头疼欲裂的泰尔斯吐出一口气,继续抱怨道:“有没有十五种?如果两两组合起来,能有上百种……”
就在此时,对面的男人轻轻地举起一根手指。
一瞬间,泰尔斯只觉得吸入的空气变得清爽而湿润,深入肺部的清冷感觉,让他烦闷不堪的大脑为之一凉。
王子止住了话头,眨了眨眼睛,在深呼吸中平息了自己的情绪。
“你的心思不在这儿。”
棋牌室的露天包厢里,泰尔斯对面的艾希达·萨克恩轻轻地放下手指,平淡地道:“至少不在我这儿。”
泰尔斯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棋盘对面的气之魔能师,又看了看露台外远处的英灵宫。
他吐出一口气,从椅背上离开,沮丧地搓了搓自己的脸。
“抱歉,”少年尴尬地摇摇头,把一枚棋子推前一步:“最近的事情有些多——我有些不在状态。”
距离听政日以及坎比达子爵的来访已经过了快一个月。
从那天开始,泰尔斯就为黑沙领的来使所牵扯出来的麻烦困扰不已:自由同盟与埃克斯特的关系,查曼王与反对者的斗争,龙霄城的权力暗流,沃尔顿家族的立场与选择——当然,还有女大公的婚事——但出奇的是,尽管听取了普提莱分析的泰尔斯越发焦躁,但这十几天来的龙霄城却意外地平静。
封臣们没有持续地谏议与逼婚,里斯班伯爵则稳重如昔——无论泰尔斯多少次试图就塞尔玛的婚事与他沟通。
坎比达一直没有离开龙霄城,这位黑沙领的使节居住在斧区的贵族驿馆里,在黑沙领自己人的保卫下深入简出,既不与任何封臣往来也不觐见大公。
一个月来,西部——比如祈远城——没有飞来任何信鸦,也就没有关于自由同盟或是战争的情报。
龙霄城里的局势就如微漾的湖面,波澜不惊,可正因如此,泰尔斯的内心才更为不安:沸腾前的水面,大概也是这样的。
直到他接到下一封天蓝色请柬。
“最近的事情?”
“你是说六年前,我在你床上发现的那个小女孩?”艾希达轻哼一声,轻描淡写地道:“只因为跟你睡过一晚,就被你送上大公宝座的那个?”
泰尔斯的表情僵住了。
“喔,天哪,”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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