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脏污的泥路,野狗遍地,苍蝇丛生。
那是他的小时候,在康玛斯联盟的乡下,苟且求生。
那一次,他跟一群野狗,抢着一片快被苍蝇堆吃完的黑面包。
那些野狗真凶啊——地牢里,罗尔夫静静地想。
它们震耳欲聋的咆哮,不惜一切的撕咬,疯狂的力度,然而——罗尔夫下意识地舔了舔上齿。
那面包,味道真糟啊。
泰尔斯眼里,罗尔夫的面容,颤抖着扭曲起来。
他的眼皮缓缓地放松,张开,回复之前的角度。
“咚!”
在两片夹锁中,罗尔夫好不容易支起的头颅,泄气一般地猛然后倒,后脑砸在了地上。
他终究没有把眼皮眨下去。
泰尔斯默默呼出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匕首。
但罗尔夫对后脑的疼痛,两颊的刮伤,都恍若不觉。
只见他扭曲的面容,随着头部,开始微微抖动。
“呜呜——呜——”
这不是呻吟。
泰尔斯不禁一愣。
他看见罗尔夫痛苦地闭上双眼,面容颤抖着,任由透明的液体,从双眼不停地滑落。
“呜呜——”
声音很压抑,也很悲苦。
他在哭。
随风之鬼,这个曾经强大而风光的异能者,男人,战士。
居然在垂泪哭泣。
不知是为自己的懦弱,还是当下的痛苦。
像一个平凡人,一个正常人,甚至一个有点软弱的小市民一样。
不堪重负般地。
哭泣着。
泰尔斯只能愣愣地看着。
看着这个无法言语,无法正常呼吸的男人,在放弃了解脱的机会之后,倒在地上,狠狠地痛哭起来。
泰尔斯黯然地别过头,手上的匕首,却越握越紧。
恩索拉,尼德,凯利特。
那些在第六屋里死去的,连姓氏都没有的乞儿们,一个个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想了想自己的处境,想了想基尔伯特和约德尔。
穿越者折起眉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新割开的伤口,就跟身体刚刚的滚烫灼热一样,似曾相识。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底里落下。
泰尔斯第二次贴近了罗尔夫的耳朵。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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