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恢复,戴笠在“水囚室”当中泡得泛白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可精神上的压力依然沉重,他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会不会给自己再度带来噩运。
而且,他担心自己如果再去一次那个什么“水囚室”的话,他们会不会故意淹死自己呢!这些沉重的负荷压在他的心上,使他的心脏时时悸动得难受。
“天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在没有人的时候,他侧倒在床上,双手抱着头无声啜泣起来。抽动的肩膀,弯曲的腰身,使他看起来仿佛是因为寒冷而碾转难眠。
他从没想到,在他把所有知道的,当说不当说的所有事情全都交待之后,这些家伙依然还是每天要把它泡在水囚室里一段时间。虽然,由于泡的次数多了,戴笠在那个环境里可以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
然而,对于那个光滑的大玻璃罐子他还是由衷的害怕,每次脚底的冷水快要把他淹没时他的心里泛起的那种恐惧是无边无际的绝望。而且随着时间越长,他就越担心外面的人会把他忘掉,使他这精疲力竭的人在玻璃罐里淹死!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全说了呀,我已经全都招供了呀!天呀,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疯了!”
恐惧之余带来的是愤怒,他用牙紧咬着枕头,大声的呐喊着。枕头把他80%的声音隔绝掉,他并不希望那些人想起来他的存在。
唐云扬从近视的小窗口向内望去,他看得见戴笠痛苦的身影。这就是他从霞飞那里回来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我看差不多了,这小子的‘大棒’挨得差不多了,差不多该给胡罗卜了?”
“吱呀……哐当……”
单人囚室的铁门在令人牙酸的响声之中打开来,戴笠每当这个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把身体缩成一团。而心已经的恐惧使心脏缩的更紧,因为每次铁门响起的时候,就是要把他塞进那个灯光不断闪烁,而又极度寒冷的地方去。
有的时候,戴笠甚至想,干脆假装逃路,让他们把他直接打死算了!甚至他也这样做了,当然满地的冷水上,几道电流滑过之后,心脏的强烈震颤使他明白。
到了这儿,生与死并不由自己说了算。而对方显然把自己还没“玩”够,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的死去。
“戴笠!”
一声断喝响了起来,声音冷酷而又尖锐,仿佛新兵连时的那个洋鬼子教官。下意识当中,戴笠跳了起来,一个立正。虽然他并不想回到新兵连,但在心里那儿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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