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姑娘说得对。”
姑娘的话,向来不会有错。
哪怕她一时想不通,可待回头想通之后,也是回回都要拍着大腿惊叹一句“姑娘果真思虑周全”的。
三日如眨眼一般,很快过去了。
会试前一晚,宋氏忙活至深夜,反反复复亲自替张秋池确认了一切需要准备的东西,生怕出半点差错。
张峦也只眯了一会儿,便被妻子一巴掌拍醒了。
“池儿眼见就要去考试了,你竟还睡得着?快些起来,帮我再瞧瞧可有什么遗漏之处没有——”
张峦作势缓了会儿神,才打着哈欠坐起身,边叹气道:“你这也太仔细了些,将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办?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就要到子时了!”宋氏看一眼滴漏,更觉紧迫了:“快些,再同我对上一遍……收拾收拾,待会儿可就要送池儿出门了!”
说话间,见丈夫起身的动作慢吞吞地,又一巴掌拍在了他身上,皱眉催促念叨一番。
张峦起得身,揽了她的肩,笑着道:“芩娘事事替池儿安排得妥妥当当,哪里还能用得着我这笨人……”
他自然也不是事事都要推给妻子去做的人。
相反,若换作其他事,断只有叫芩娘多歇息的道理。
唯独有关池儿的事例外。
咳,甚至他方才根本就是在装睡——已连中两元的长子眼见就要参考会试,他何尝不是激动的不行?
但没必要在芩娘面前表露出来。
那倒不是出于对芩娘的畏惧,或认定她心胸狭隘,见不得他待池儿太过上心。
自然更不是对池儿根本不看重。
而正因是对家人的爱重与爱护,不愿见家中出现嫌隙,他才会选择这般做。
他私认为,这也不能够称之为虚伪,家中过日子嘛,就同养花一般,要想将花儿养得好,必然就要用心去灌溉,偷懒不得。
芩娘这般勤快地在灌溉着,他作为丈夫自然也要更加上心,才能配得上她的可贵之处。
子时刚过,张家人便齐聚在了前厅之内,打算送张秋池出门。
会试非同小可,虽贡院就在京城之内,但为防路上出现什么变故,再耽搁了,京中大多赶考的人家都会选在这个时辰出门。离贡院远些的,甚至还要更早一些,至于提早一日寻了离贡院近些的客栈住下,那也是有的。
张峦与张敬,各嘱咐了张秋池一番。
“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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