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政令无数。李东阳若不是我的党羽,身为首辅的他为何一条都没有驳回?”
“至于常风。他儿子常破奴是弘治十八年的进士,不过区区三甲二百多名。若常风不是我的党羽,我怎么会将他的儿子在四五年内提拔为正三品顺天府尹?”
刘瑾只说常破奴,却未言及黄元。他是怕常恬跟着受牵连。
即便沦落到阶下囚,他心里还装着义女常恬。
杨一清连忙道:“刘瑾,你不要胡乱攀扯!常风曾在早朝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痛斥你,因此跟王守仁一同被贬贵州龙场驿。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党羽?”
至于李东阳,杨一清却没法帮着说话。
人家刘瑾说得对。你李东阳这几年事事对刘瑾唯唯诺诺。比真正的阉党还听话呢。就算是阉党骨干张彩,尚有顶撞刘瑾的时候。
旁听的文官们又开始聒噪:“刘瑾真是该死,疯了的狗乱咬人!”
“这样的狂徒还审他作甚?直接凌迟便罢。”
刘瑾转头看向众官:“你们这群文官小人!我掌权时,这些话怎么不见你们说?”
“我事败了,你们便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
“再聒噪,我得好好想想我的党羽中还有谁。有没有漏了你们!”
“呵,你们今日还穿着官服,说明你们以前都给我行过贿赂!给我行过贿赂的人,算不算我的党羽啊?”
此言一出,文官们立刻噤若寒蝉。
刘瑾又望向李东阳:“你们说我利用厂卫栽赃陷害诛杀官员,我认。说我弄权我认。说我任用私人我也认!”
“但你们说我参与安化王叛乱,我不认!安化王分明是我逼反的!我怎么可能协助他谋反?”
“若不是我派了周东度、安惟学去清查西北军屯,安化王又怎么会暴露出他的狼子野心?”
“在安化王叛乱之事上我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我刘瑾身上有一堆毛病,但我忠诚于皇上。我干的事情,有九成是皇上默许、暗示或直接授意的!”
仇钺抓过李东阳手边的惊堂木,狠狠一拍:“我就知道,你会把事情往皇上身上扯!”
“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不动大刑怎么成?来啊,廷杖伺候!”
常风却制止了仇钺:“且慢!咱们先停审,商议一番如何?”
仇钺很敬重常风。恐怕常风说屎是香的,仇钺都会附和真比龙肝凤髓还香。
仇钺点击点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