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京城里,今日保这个,保不下来。明日保那个,保不下来。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刘瑾朝着正德帝拱手:“皇上,常风疯了!一个疯子怎可立于朝堂?请皇上下旨,将常风赶出御门!”
正德帝没有搭理刘瑾,而是凝视着常风:“常卿,你确定你要去贵州?”
常风道:“臣心意已决。愿去贵州当一驿卒赎罪!”
正德帝道:“好!朕成全你!拟旨,都督佥事常风降为龙场驿卒!与王守仁同贬龙场!”
刘瑾高呼一声:“皇上圣明!”
正德帝瞥了刘瑾一眼,低声道:“这下你可称心如意了吧?”
刘瑾愕然。正德帝的话音中,带着几分对他的不满。
常风的亲家李东阳自始至终一言未发,没有给常风求情。
他知道,常风决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散朝之后,李东阳在金水桥畔拦住了常风:“亲家,你今日是怎么了?”
常风把手扶在金水桥的石栏上:“我累了。二十多年的官场沉浮,尔虞我诈,阴谋诡计我真的累了。”
“我想去一个远离京城的地方,好好歇一歇。”
“京城这边,就全靠亲家你了。希望你能保住那些有良知的贤臣良官。”
李东阳叹道:“唉,歇歇也好。贵州地处偏远,却远离朝堂的是非。”
常风道:“我去龙场赴任,路途遥远,当地烟瘴丛生。就不带家眷了。我家里人今后就全靠亲家照应。”
李东阳一口答应了下来:“咱们是一家人。我自然会照料家人。”
且说散朝后,刘瑾气冲冲的回了内厂,立即召集除张永外的其余八虎成员议事。
刘瑾怒道:“常风今日在朝堂上就差问候我祖宗八代了!”
“他不是要保王守仁嘛!我偏要王守仁死!”
“京城到贵阳有整整四千里!王守仁在四千里漫漫长途中若是突发急病而亡,岂不是很合理?”
谷大用问:“刘公公的意思是,派人半途做掉王守仁?”
刘瑾微微点头。
谷大用提议:“杀一个是杀,杀一双也是杀。我看不如顺手把常风也除了.”
刘瑾一声暴喝:“放屁!谷大用,你他娘给我听清楚了。常风再怎么跟我作对,我依旧将他视为亲人、恩人!”
“我的义女是他的亲妹妹!”
“谁要敢动他一根汗毛。我杀谁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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