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问询原因。皇上将刘瑾的这番‘宏论’,原样复述了给我听。”
常风起身:“我这就去司礼监找刘瑾!”
司礼监值房内。
掌印萧敬称病在外宅修养月余,首席秉笔钱能去了陕西给王恕拜寿尚未归来。
司礼监的日常事务,由刘瑾、张永、王岳三位秉笔主持。
王岳不仅不是八虎成员,还是八虎的敌人。他的身后站着文官集团。
此刻,刘瑾跟王岳坐在值房内。二人各自看着公文,相互一言不发。
常风进了值房,见王岳在,说话不便。于是对刘瑾说:“刘公公,可否出来说几句话?”
刘瑾起身,跟着常风来到值房外的一个凉亭内坐定。
常风道:“你怂恿皇上朝令夕改,变相否定杨一清安边策,属实嘛?”
刘瑾道:“属实。不过不是怂恿,而是直谏。”
常风色变:“你这么干,就为了压过张永的风头?”
刘瑾微微一笑:“小叔叔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是为朝廷计、为皇上计,才劝皇上打消广修边墙的念头。”
常风叹了声:“巧言令色!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
“我劝你一句。皇上信任你是天大的恩典。你不要拿着皇上的信任为自己谋私利,置边塞安宁于不顾!”
刘瑾道:“我只是与内阁、与张永、与杨一清,与小叔叔你政见不同罢了!你又如何笃定你们是对的,我是错的?”
常风不想跟刘瑾争辩修边墙的对与错。
常风道:“刘瑾,咱俩认识二十多年了。最近几年,我一直在帮你对付文官。”
“我帮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能成为老内相那样的贤宦。”
“如果你不做怀恩做王振我会因帮一个奸宦掌权而遗臭万年。”
刘瑾道:“小叔叔,我愿对天起誓。我一心想成为老内相那样的贤宦。此番我反对杨一清,真的是对事不对人。政见不同罢了。”
“至于张永。我一向敬他是‘壮士张’。拿他当自己的骨肉兄弟。从未有过跟他争高低的想法。”
常风叹了声:“但愿吧!”
说完常风起身,准备离去。
说来也巧,户部左侍郎陈清要去司礼监交接一份公文,途经此处。
陈清走来过来:“常都督,我下晌正要去你们锦衣卫呢。”
常风问:“哦?陈老部堂去锦衣卫有何贵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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