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连忙道:“还是让这些姑娘下去吧。让你嫂子知道,回去恐怕要让我顶油灯。”
张鹤龄问:“嫂子最近怎么不常去坤宁宫了?”
常风苦笑一声:“身上还背着人命案呢。去坤宁宫怕招人非议。”
张鹤龄笑道:“咳,不就是杀了个六品官儿嘛?多大点事儿啊!我就佩服我嫂子。女中豪杰,当世花木兰。被逼急眼了真敢杀人!”
常风连忙摆手:“这事儿以后别提了。我这趟来是跟你打声招呼。李梦阳是我朋友,你不要动他。”
张鹤龄听到“李梦阳”三个字,面色一变:“焯!我刚要让管家带几个人,等明天他下差时在半路堵了他,砸断他几根手指呢。”
“上奏疏就上奏疏,干啥要捎带上我跟延龄?”
常风很了解张鹤龄。他就是顺毛驴,得顺着他说。
常风道:“李梦阳也是被人蛊惑。蛊惑他的人已经被我抓了,难逃一死。”
“笑话,敢撺掇人参劾我鹤龄、延龄兄弟。我这个当老哥哥的不答应!”
张鹤龄一拍手:“嘿,还是常大哥向着我们哥俩。”
常风道:“那你看李梦阳的事?”
张鹤龄道:“既然是常大哥的朋友,我就饶他一回。”
正事谈完。二人开始喝酒闲聊。
常风问:“延龄什么时候回京啊?”
张鹤龄道:“最少还要两个月。常大哥不知道,他这趟回来,得带着我们在江南开的八家商行的六十多万两利钱。”
“没打银票,全是现银。光是官船就装了两条!”
张鹤龄兄弟可谓是生财有道。在杭州,他们打着皇帝姐夫的名义,通过织造局低价收购丝绸,高价转卖。
在扬州,他们又倒卖盐引。大做私盐生意。
在南京,他们还买卖人口。将江南少女贩来京城。
可以说,整个江南到处都是张家见不得人的生意。张家在江南田产房产无数。
常风劝张鹤龄:“张家的银子够多了。不要再往家里捞银子了。”
张鹤龄突然收敛笑容,正色对常风说:“张家上几代人穷疯了,穷怕了。到了这一代,张家好容易发迹了。得给往后十代人攒下一份偌大家业。”
常风知道劝不动张鹤龄,只得转移话题:“许久没来你府上了,最近府上有啥新鲜事?”
张鹤龄道:“咳!最近我遇上了一个义千!”
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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