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折子的实质是什么嘛?皇帝是天下臣民之父。这是儿子在骂父亲!”
“儿子骂父亲,是为不孝!”
“臣子骂君主,是为不忠!”
“不忠不孝之徒,也配立于奉天门前广庭?”
“张弘至,我要是你,早就羞愧的一头撞死在奉天门的石廊柱上了!”
常风激动之下,在前广庭化身一个大喷子祖安八年有爹娘的那种。
喷完他赫然发现,今日自己莽撞了。这一席话说完,他将彻底走向文官集团的对立面。
好吧,既然你们文官集团蹬鼻子上脸,要骑在皇上头上拉屎,倒立往皇上脸上窜稀。
那我常风,便要做文官的敌人!
弘治帝憋足了一口气,喊了一声:“好!”
“常风所言,便是朕心中所想!”
“所谓的七件异初政,常风已替朕一一辩驳。”
“张弘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张弘至用求援的目光,看向内阁首辅刘健。
刘健竟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常风的辩驳很有条理,刘健无法帮张弘至说话。
再说,刘健这种做到国相的老油子,也不会在明面上跟锦衣卫的大佬撕破脸皮。
此时的张弘至,已成为了文官集团弃用的卒子。
站在前广庭的他,宛如一个跳梁小丑。
张弘至刚要开口为自己开脱。弘治帝及时给萧敬使了个眼色。
萧敬道:“散朝!”
常风怒气冲冲的走向奉天门外。
马文升是功勋能臣,国之柱石。虽是文官之身,却不属于文官集团。
他好心走到了常风身边提醒:“常小友。今日你鲁莽了。你得罪了整个朝廷。”
常风正色道:“马老部堂。朝廷是皇上的朝廷。不是文官们的朝廷。”
“皇上宽仁敦厚,他们便觉得皇上好欺。他们忘了自己的臣子身份,我得让他们晓得什么叫人臣之礼。”
“我知道文官势力庞大,盘根错节。我与他们对抗,或许是死路一条。”
“但即便粉身碎骨,我也要做他们的敌人!”
马文升赞叹了一声:“常风,真男儿也!”
常风回到了锦衣卫值房。
在公案前,他拿起了茶盅,喝了两口便将茶盅狠狠摔在了地上。
“啪嚓!”
常风的跟班,副千户张采走了进来:“常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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