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城西,土地庙。
常风下了马,把马缰甩给一名随行力士,大步进了土地庙中。
河道监管衙门的小宦官被蒙着眼睛。徐胖子翘着二郎腿,坐在小宦官对面。
常风吩咐徐胖子:「扯下他的蒙眼布。」
徐胖子照做。
小宦官看清是常风,连忙道:「常爷,你们为啥抓我。是不是有误会。咱们都是皇上的家奴,是一家人呐!」
徐胖子啐了他一口:「啊呵呸!什么一家人,你也配?」
小宦官很会攀关系:「算起来我是怀恩老内相的玄孙。常爷是老内相的干孙。我得喊常爷一声阿爷!」
常风笑呵呵的看着小宦官:「乖孙!你说的对,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可以无话不谈。」
「说吧,你们郭少监派你出城做什么去?」
小宦官敷衍:「啊,郭少监让我回济南给河道监管衙门的师兄弟们传话。」
常风追问:「哦?传什么话?」
小宦官瞎编:「啊,让他们把最近十年的黄河水汛表拿来,供刘都院参照。」
常风面色一变:「大胆!竟敢骗你阿爷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诈供万金油。常风这是有枣没枣打上三杆子。
小宦官虽没上套,脸上却显露出慌张的神色:「真......真的。」
常风道:「不说实话,那我得给你上刑了。徐光祚!」
徐胖子笑道:「在!常爷你说吧,是给他坐老虎凳,还是先拿钉子钉脚板?」
常风微微摇头:「放屁!人家好歹是我乖孙。怎么能上那些残酷的大刑?」
「诏狱里管行刑的老齐跟我说过,锦衣卫最轻的刑是脚底刑。就是拿马鬃挠受刑之人的脚底板。」
「人最怕痒的地方就是脚底板。受刑之人会奇痒无比。」
徐胖子直接抽出了腰刀:「得嘞,我去割马鬃。」
徐胖子出得土地庙,在马身上割了一大撮马鬃。不多时去而复返。
常风将小宦官的鞋脱了。徐胖子开始给他上刑。
小宦官先是大笑:「哈哈哈,干爷别捉弄孙子我了,哈哈哈。」
片刻后,肌肤之痒变成了锥心刺骨的瘙痒。
痒到极致,比疼更难以忍受。
小宦官求饶:「干爷,哈哈哈,饶了孙子吧!我全说,哈哈哈!」
常风命徐胖子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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