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仔细打量着孙山,长得又矮又瘦,还挺黑的。
如果不是儿子说是知县大人,沈老爷打死都不信。
昨晚归家,儿子兴奋又激动地拉他进房间,说有高兴的事要说。
沈老爷子瞪了儿子一眼,这么晚才归家,也不知道去哪里耍。
一天到晚不着家,要不是亲儿子,早就把他剔除“沈氏商行”了。
沈老爷子不悦地问:“儿啊,什么事?用得着关起门来说话吗?”
大晚上不去洗澡睡觉,还聊什么聊。
白天那么多时间,不够聊吗?
沈矮胖子亢奋地喊:“阿爹,今日我遇到故人。”
沈老爷子年纪大了,犯困,打了哈欠,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故人?是不是买卖上的朋友?”
遇到故人有什么奇怪,像他们做牙商的,走南闯北认识的人多得去了,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吗?
沈矮胖子沉浸在今日跟孙山吃饭的场景无法自拔,完全看不出沈老爷子的不悦。
激动地说:“阿爷,还记得三四年前,我跟你说过,在八镜台遇到一群广南来的举人老爷,其中一个举人老爷拉得一手好二胡。阿爹,你记得不?”
贵人事忙,沈老爷子虽然有儿有孙,但对家里买卖还亲力亲为。
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哪里会记得什么二胡举人。
天天要记忆的事情就多了,又不是亲身经历,哪里有印象。
何况年纪大了,容易遗忘,非常直白地摇头说:“不记得了。”
顿了顿,继续说:“有事你就说,大晚上,我要睡觉了。”
沈老爷子跟沈矮胖子性子完全不一样。
沈老爷自始自终只有一个媳妇,老妻去世了,也没打算继弦,一心一意在生意上。
哪里像沈矮胖子娶一个,纳两个。
沈矮胖子还沉浸在兴奋中,激动地说:“阿爹,今日我去码头,又遇到那个擅长拉二胡的举人老爷。”
沈老爷子皱着眉头问道:“你无端端去码头作甚?是不是又去那些脏地方?”
说到这个好色的儿子,沈老爷子就气。
找那么多女人作甚,不花钱吗?
给女人多花一分,家里的财产就少一分。
想到他和老妻辛辛苦苦打拼回来的家底,便宜那么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沈老爷子就心梗发作。
特别是纳回来的两个女人,唯一的贡献就给他们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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