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漆黑的越野车在雪地上抛锚。
这辆越野车保养极好,整个车身光滑如镜,反映着无垠的雪地。但车前盖上一片大擦痕,却严重破坏了车的美观。这片擦痕很新,像是近期才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擦掉了,充满了不可告人的味道。
车上坐着三个男人。
开车的是个中年男子,每根头发都不超过1CM,十分精神地“刺”向天空。那一张粗糙的脸上,下巴处爬满了胡碴。这片青色的胡碴如同一片硬刺,看久了都会让人觉得发疼。他叨着一根雪茄,雪茄已经抽得快剩下烟蒂了。于是男人往车外一吞,让这根只余一小截的雪茄落在灰白色的雪上。
他粗暴地踢开车门,车门的门栓承受不住这股如同被犀牛顶到的力量龟裂脱落。整扇车门飞了出去,划出十来米的空间,最终砸在雪堆里,溅出一蓬雪花。
男人穿着迷彩战术服,他提了一个几乎和他身高等齐的金属长匣从车上踏下来。那黑色长筒军靴直接没入雪堆中,只裁出了一小截在外面。
“鲍尔先生,您不用这么生气吧。毕竟雪太厚,车子抛锚是理所当然的事。倒不如想想,如果您拆了这辆车子,我们回程要怎么办。”车上,一个肤色苍白的瘦个子男人笑着说道。
这个男子穿着单薄的风衣,露在衣服外的手瘦如枯柴,一条条青色的筋像蚯蚓似的爬满手背。他笑起来十分病态,但这人的眼睛十分特别。他有着一双墨绿色的眼珠,但瞳孔的部分却是明黄色。这双眼睛透着邪气,如同恶魔。
“闭嘴,古纳贝尔。任务完成后,你可以抢一辆在雪地里能走得动的车子,或者干脆用你妈那两条腿走回去!”胡碴男似乎心情并不愉快,他朝着车上那叫古纳贝尔的白种男人吼叫的时候,口沫星子都快吐到他的脸上。
古纳贝尔微笑着低声道:“蛮横的俄国佬。”
“如果要赶路的话,我想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这时响起一把阴森森的声音,它的声音并不大,但这把阴森空洞的声音却偏是清晰地在俄国人和古纳贝尔的耳朵里响起。声音如同从风中传来,似乎源于极远之处,十分特别。
那是车上第三个人的声音,他全身包裹在黑色的长袍里,甚至连一张脸,都埋进了漆黑的兜帽子。从帽子中间看进去,你只能看见一片黑暗。
“如你所愿,多姆大师。”说着话的同时,古纳贝尔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从车上跳下来。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愿意和被他称为多姆大师的黑袍男子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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