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紧张不已,赶忙回道:“老爷病倒了,我来请胡鹤仙登门瞧治。”
吴一川看了看,目光投向衙役。
班头胡金盘点头:“他确实是脚步匆匆,直奔这里而来。”
吴一川抬手道:“放他走吧。”
吴海不安地问:“这里发生了何事,胡鹤仙……”
吴一川面色凝重:“胡鹤仙死了。”
吴海难以置信:“怎么会,白天我还见过他……”
吴一川让人赶走吴海,再次进入现场。
胡鹤仙的死很是诡异,种种迹象说明他死之前,身上有不少伤,脖子上伤痕更多,似乎被人掐过,甚至是被吊起时,还曾剧烈挣扎,挣扎的程度令人震惊,一双手抓破了脖子上的皮肤,都有血流了出来。
可这房间的窗户、门,都被钉死了,敲敲打打的时候,胡鹤仙的妻子曾来问过,却被胡鹤仙严厉斥责不允许接近房屋。
等到发现房间没了半点动静,胡氏透过窗户缝看到了上吊的胡鹤仙,只不过老妇人没力气破门,这才报案。
仵作胡陌勘验之后认为,胡鹤仙的所有伤,都是自己折腾自己的结果,包括上吊,那也是自杀。
知县吴一川很是不理解,胡鹤仙年纪不小了,六十多了,这样的人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就算是自杀,挂房梁上也能理解,可为什么还要在之前捶打、掐自己,又为什么要将门窗给钉死?
还有,上吊之后,他明显似乎慌乱了,后悔了,这才抓得皮肤都裂开了,手上还有血。
既然决定自杀了,又为啥后悔了?
吴一川走向桌案,桌案左侧是七八本厚厚的医药古籍,摞在一起,只有一本书摆在了桌案中间。
没有遗书,也没有留任何话。
就这么离奇的自杀了?
吴一川看了看凌乱的房间,还有整洁的桌案,坐了下来,看向眼前的《小儿斑疹备急方论》,沉思了下,对班头胡金盘道:“房间里很多地方都乱了,唯独这桌案没受影响,而这本书摆在这里,说明胡鹤仙生前一定是看过这本书。”
胡金盘不解:“这是医书,他行医多年,想来早就翻看过,既是如此,这书与他的死想来关系不大。”
吴一川摇了摇头:“未必。”
一页接一页翻动着书,吴一川陡然愣了下,掀过一页之后,眯着眼看着纸张上的折角,然后将目光扫向了文字,念道:“表里俱实者,身壮热,大便黄稠,其疮必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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