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了很多年的人,都学会了“滑着走”,准确的说是像水蟑螂那样滑着走。
先遣队就这样开拔了,除了最前面一行战斗员之外,先遣队其他人都在搬运木棍,扔在沼泽里排成行,开辟出一道进攻的通路。
负责指挥铺路的工兵军官在喊:“排列密一点!这样一根木头想要到处乱滚的时候,会被两边的木头夹住。”
军官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笔记——那是他之前听巴巴亚嘎老伯讲解的时候记录下来的“要点摘抄”。
军官:“还有,要把细棍子和粗棍子交替排列,从切面看起来是锯齿状,这样才能保证重型战斗装备平安横渡沼泽地!”
巴巴亚嘎大爷连连点头,心想这军官学得不错,就是有点照本宣科了。
不过说实话,巴巴亚嘎大爷也没有试过让坦克这样的大家伙冲过沼泽,据说这次投入的锅盖头还是“中型坦克”,也就是说,还有更重的坦克,只是它们重到不可能通过沼泽。
巴巴亚嘎大爷还是充满了担忧,虽说对面的普洛森人是什么第25波次的次等部队,但没有重型坦克总会担心遇到硬骨头吃不下。
还有火炮,师里和集团军里的重型火炮肯定一时半会过不了沼泽,这进攻能顺利吗?
然而这时候,不知道哪位随军教士喊了句:“别死气沉沉的,唱起来,欢快起来!来个《黑皮肤姑娘》。”
马上,有人拉起了巴杨,还有人高唱:
“有一个早晨天刚刚亮,我向邻居家望一望~
“只见一位黑皮肤姑娘,采摘葡萄一筐筐~”
巴巴亚嘎大爷没听过这首歌,便问身边的年轻战士:“这什么歌?”
“你不知道?是最新的曲子,讲一个姑娘和游击队的小伙子恋爱的。”战士笑着回应。
更多人加入合唱:“我不由得脸红,也一阵心慌,我要开口对她讲:请你来到河上,我们一起迎曙光!”
巴巴亚嘎大爷皱起眉头:“这话!还没聊几句呢,就先邀请姑娘一起迎接曙光了,是不是还光着身子啊?”
身边的小伙子:“战争年代,说不定明天就牺牲了,当然要抓紧时间啰!”
歌曲还在继续:“哎嘿,哎嘿嘿~绿色的枫树沙沙响~
“在你面前,我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
“绿色的枫树呀~茂密的枫树呀~我要为你歌唱~”
巴巴亚嘎大爷:“去年流行的歌曲还是‘我还有最后一颗手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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