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上课方式突然间竟普及到了全国乃至全世界,因为一些同样令人难过的原因。
草草吃过晚饭后,我们和明明分别了。临走时,他告诉教练和我们,自己还会继续踢下去的。我们没多说话,不约而同地点头。安安静静地走到路灯倦怠的街道上,听着川流不息的车辆,道路向四周岔开,人来人往。我们俩似乎可以去任何地方,又似乎无家可归,哪里都去不了。
“柯柯。”
“我在。”
“今晚去我家可以吗?”
“好。”
米乐的爸爸妈妈在家。他在进家门前打了电话。之前开家长会和学期末收拾宿舍的时见过他们几次,我表现得都很腼腆,自己一向不太好意思和同学的爸妈说话。“你就是柯佩韦吗?久仰大名呀。”米乐妈妈对我这么说过,还特意把我的名字读准了,这更叫我难为情了。可能是名字太容易被读错了,我总感觉只有在非常正式的场合才会有人刻意读对它。
可能是今天晚上道歉道得太多了,米乐的妈妈给我们开门以后,我进去的第一反应就是低头和鞠躬,就差要来一句“对不起”或者“再也不敢了”,弄得阿姨很是疑惑。换到平时,米乐一定要笑我或者逗我了。“不要这么客气嘛,就当是到自己家。米乐不也常去你们家玩吗?”还是阿姨及时化解了尴尬。很规矩地在门口把鞋子脱掉并放好后,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踩在左脚下的右脚塞进了拖鞋里——袜子前端有一点点湿了。我的脚其实不怎么出汗,也从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我就是很在意,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米乐的爸爸坐在沙发上等我们,我也很有礼貌地上去打了招呼,这次没再傻到去鞠躬。他很和善地欢迎了我,还叫过米乐,说你终于知道把好朋友带到家里玩了。米乐有些愣神,呆呆地朝爸爸嗯了一声,看上去不大热情。
我们又聊了几句。离不开学校与考试。但并不是那种令人厌烦的说教或询问成绩,我能感受到米乐爸爸对我们俩的肯定,他对我们很放心,甚至说有些欣赏。一段被家长所肯定的友谊是最为珍贵的,“我见过谁谁谁的爸爸妈妈”,“谁谁谁的妈妈会让他给我也带一份零食呢”,这是我小学时认为最值得炫耀的东西,虽然我自己好像不曾有过。
如今我终于有了。其实不仅是今天,之前也有好几次感到这种幸福。这学期我和米乐周末回家的次数多了不少,他爸妈在江元的工作更稳定了,出差也不再那么频繁,而我有时也想回去陪陪爸妈。每当周日要回学校时,妈妈总会给我装好满满一袋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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