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会踢的。”明明狠狠地抿了抿嘴唇,抬头望向阿齐。
“这就对了嘛。那么,米乐小朋友,过来一点。你嘛,是不是没机会踢决赛了?”阿齐用手招呼着米乐靠近,然后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米乐乖乖地任他这么做着,这种动作在平时可是跟摸老虎的胡须差不多呢。
没有人回答。阿齐放下了手,耸耸肩膀。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愿意踢吗?”短暂的一瞬,阿齐疲劳的眼睛似乎闪过了炯炯火光,“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
米乐用力地点头了,头发上下甩动。
“那好,你听我说。”阿齐再度抬起了手指,“去请你们教练给组委会写申诉信,要求撤销今天比赛的红牌。因为那次犯规不是暴力犯规,也不是恶意犯规,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犯规。受伤也是意外,不该唯结果论的。按照规则,撤销红牌应该是可行的,也有先例。”
“但是组委会能接受吗?何况队长你伤得还挺厉害的……”李天城插了句嘴,又转头看看我们,“当然,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
“要是有录像就好了。”艾尼瓦尔补充。说实话,就算有录像,又有谁真的敢回看呢?
“的确如此。不过,要是我也给组委会写一封信呢?相信他们一定能明白吧?”阿齐自信地用手指戳了下米乐的脑门,“怎么样?肯定没问题,等过几天我稍微好点就去写。”
米乐的嗓子里发出了一阵有些奇怪的响动,我赶忙从背后搂住他。左手搭在我横过来的胳膊上,米乐用右手抹了抹眼角。
“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是我伤害了你。你这么做,我真的好惭愧。全都是我不好,你不给我一点惩罚吗?我以后哪有脸见你呀。”
“你是个好孩子,爸爸把你们的微信给我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嘛。你一直都很好,就算无意中犯了什么错,也不可能彻底否定你这个人的。再说了,要是有件能大大帮助别人的事,对自己来说又是举手之劳,那何乐而不为呢?”[3]
“那一天,我觉得你简直像个圣人,或者像是神——那种充满了温柔的力量,能包容人一切弱点的神。看到了人类的所有怯懦、自私、残暴,仍然以宽容的目光爱着他们,想帮他们分担和化解苦难。”
“是吗?你这么说我可太不好意思了。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而已。其实,我当时可能也挺怕的吧。怕疼,怕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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