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难道让队长顶上去吗?”
“你可别小看我弟弟哦。他传球很好的,我可是从小看到大的,实在不行了让他踢个中场也没问题。”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要改行当门将呢?当然,队长踢门将踢得很棒,要不是他队友,我可能都不敢相信他以前踢过中场呢。”
“种种原因吧。小学的时候那几个位置竞争挺激烈,他一直是替补,踢不上比赛。”
“是因为他的竞争对手是他弟弟吗?”
他们竟然聊到了这个话题。
“你怎么知道的?”姐姐的语气也惊讶极了。
“他跟我提过。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还好吧?”学学显然慌了,说话都有点舌头打结。
“没事。我还是蛮坚强的,对吧?”
“嗯……虽然我跟你不熟,只知道你是队长的姐姐,成绩特别好,还是文学社的社长。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很了不起。只是,有时候也别硬撑呀,很难受的。该哭也要哭。”
“为什么对我这么说?因为我是女孩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不过,男孩子想哭的话也要哭出来呀。”
镜头之外的世界沉默了,只有风摇动体育场边逐渐茂密的树林与灌木的声音。
“我回来了呦。”
第三个人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不知他们俩在那时是怎样一副表情。但一旦望见了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脸,除了欣喜若狂外,可能就只剩想哭的冲动吧。他在上半场开始后不久就到了,为了不打扰我们比赛,特意在场外等到半场结束。这个人再次出现在了这里,背后的意义远远超过比赛本身。如果真是在比赛过程中见到他,我们中再专心致志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停下脚步。
而当我们从通道里走出来时,我们将会望见他的身影在六个月后再度出现在了体育场边。身上还披着厚得踏实的衣服,手稳稳地搭在栏杆上,仿佛登上城堡的国王全副武装地瞭望硝烟弥漫的战场。久病初愈后的身躯宛如崖壁上的古老浮雕,大海吹动航船笔直的桅杆与饱满的帆,浑浊的海水冒着白泡被坚定不移的船体冲破,碎裂在礁石上,夹杂着海对岸的花朵在夏日盛放后无畏的气息。他的脸被接近炎热的太阳照回了往日的精神,仿佛告诉我们,死亡在生命面前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假设。
来了,看到了,征服了。曾经胜利过,以后也一定会胜利。归来的穆铮用生命最强有力的方式提醒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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