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中国了呢?”
“我在这里的故事还没有结束。我不是骗子,答应过别人的事就一定做到。”
卢卡永远是这么一副认认真真的神态,带着那份稚气和天真。不过,透过那对绿色的眼睛,我能感受到的是深沉而具备力量的情感。
但没有什么是永久和恒定不变的,我们都会长大变老,情感和心态也可能改变——虽然这些事还好远好远。当下离我们最近的无疑是退出球队的倒计时。它从加入的第一天就开始了,只是遥远得让我们没有感觉,直到涛涛告诉我他将离开的那天。如今轮到我们了,不只是初二学生,还有卢卡。故事还没有结束,但总有结束的那一天,拖延是无效的。人聚了就会散,像生了就会死。卢卡,他为了返回家里而离开我们,又为了离开我们而返回中国。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像不停地打着圈圈,其中的逻辑与理由剪不断理还乱。大概他回来不只是因为诺言,而是与我们相处的一些时刻让他对这里同样有了家的感觉吧。
卢卡,我很理解你,我自己也经常到处走啊走,总想安安稳稳地停下来呢。米乐说。不过,我也挺羡慕你的。想停就能停,想走就能走,真的无牵无挂。我呢,要么走,要么停,停下来就走不动了,也许一辈子就只能停一次吧,永远得走在路上。
卢卡抓住了米乐的手掌,让他把自己的身体从凳子上拉起来。要去训练了。
人到底是为了返回而出发,还是为了出发而返回呢?想不明白。我只知道,我们必须战胜北川。这样能多聚一会——哪怕只有一会也好。此外,也有机会更优雅地离开,虽然它无可避免。
大概是在那个时候,我偶然而模糊地想过一种可能的状况:如果我们最后拿到了冠军,却成为了一切的终点,我们在捧杯以后不复存在,再没有登上赛场的机会,那这个冠军的意义是什么呢?使我们眷恋的是绿茵场上代代相传、永不褪色的青春、激情、活力与生命,还是那一两枚闪耀的奖牌?要是拿到了冠军却失去了其他的所有,空空的奖杯该安放到哪里?
然而,我无法预料,这个毫无来由一闪而过的设想会在几年后变成黑色的事实。
一周后,我再次来到了北川中学的体育场。像去年一样,我们在穿过梧桐树林时看到了最先赶到球场热身的内田高德和安东佑。一定是习惯了,他俩会最先到场。“比你优秀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比你优秀的人比你更努力”,这么望着,也许又该自动思考我国足球和日韩的差距了。但我没有想到这些,因为安东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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