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最后几轮的殊死拼杀,我们每个人的心脏都强健了不少。但教练告诉我们,她不希望再看到我们考验大家的心脏承受能力了。新学期是新的开始,我们要重新构筑一条防线。防守是淘汰赛的基础,是我们能走得更远的保障。我能感受到教练今年的身影比往年要苍老。她要负责初二四个班的地理课,还要在不影响授课的情况下殚精竭虑地为球队制定战术策略。作为队长,有这种想法其实不好,但或许这是事实——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不只是我们这些初二的球员的,还是一中的整个球队的,甚至是教练最后的机会。我们上学期的招新失败了,也许下学期还会更糟,会踢球而且愿意踢球的同学越来越少,明年说不定连小组出线都是难上加难。而周末的补习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时间,我们听到了市长杯的比赛会大大缩短赛程乃至就此搁置的传闻,未来能有比赛可踢都将是奢望。中国到底没有多少足球的土壤。教练的老家可能稍好一些,她是大连人,从小在那座足球城耳濡目染,后来虽没有选择足球作为自己的事业,但辗转来到这座长江沿岸的城市时仍没有抛弃童年的热爱。市长杯的十六支球队里只有一中的教练不是体育老师,并非“科班出身”的她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日积月累拿起了教鞭。是的,初中的校队教练并没有多了不起,也不大可能培养出职业球员,遑论国脚乃至世界级球星。但她有着和许多世界顶级教练一样的魅力,能让我们这些弟子心甘情愿地为她而战。
或许是她让我们放下包袱了。比起去年,我们没有那么多球星,面对每一个对手都没有轻敌的资本,除了踏踏实实地拼搏外再无任何捷径。我们不再能依靠他人,现在每一个人都必须坚强,坚强到可以依赖自己。
检验这份团结和坚强到底是否有效的便是三月初的淘汰赛。时隔一年,我们再次与北川中学碰面了,而对手已是举起奖杯的卫冕冠军。内田高德、安东佑,还是他们俩,这是我们恢复训练后总会提到的两个名字。这回不再是遭遇战了,而是实打实知根知底的正面对垒,双方并无任何秘密可言。我们模拟了一次又一次对高中锋和技术型中场的防守,与此同时,相信北川的同学也会为如何应对拥有平衡脚的阎希而绞尽脑汁。
“你觉得我们能赢北川吗?”社团课结束后,我在更衣室里问米乐。
“队长!你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呢!”学学的耳朵尖,听到了便装作不满地跳到了我身边,也不顾自己拖着半只袜子,“我们当然要赢,还能输吗?”
“一定能赢。”米乐眨着眼睛对我打了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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