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卢卡回来了,我说不定已经在中场和蒲云对位了呢。
而蒲云正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在赛前说的话绝非虚张声势。时过境迁,他从一分钟时间都捞不到的替补中的替补变成了首发队长,也从左后卫踢到了外校的进攻组织核心。他现在做的就是弦弦曾做过的事,在过去的日子里,弦弦就是前场的自由人,在任何一条进攻线上都不缺他的影子,边路突破、中路直塞、中场过度、前插、抢点、远射,无所不能。经历一次次长途跋涉与不断的跌倒爬起,蒲云似乎真的渐渐追上了弦弦的脚步。
即便你是弦弦,我也绝对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当蒲云在我们禁区前躲过川哥的拦截,顺势兜出一脚远射时,我的信念更加坚定了。纵身跃起,我用左手将那记带有一点诡异弧线的皮球托出了横梁,速度很快的球在冲出球场后仍在飞雪中急速冲刺。回防的米乐将我从渐渐积雪的地上拉了起来,球的冲击力从左手贯穿到全身,在先前的无数个日夜,练习射门的弦弦总有几次能踢出这样让我手臂发麻但又兴奋不已的射门。力度越大,角度越刁钻,我就越有扑救的冲动。
但我们不能这样踢。摘下角球后,我本想立刻寻找反击的机会,但外校的“年轻球员”们的进退却极有章法,阎希和米乐身边都有人专门贴防,为的就是防止他们第一时间接球。而乐奔的跑位并不明智,把自己藏到了外校的球员身后,根本没有传给他的路线。我只好十分无奈地等大家散开后才把球交给了老叶,慢慢从后场推进,而此时外校的防守已完全落位,几乎密不透风,只有雪在他们头顶接连不断地坠下。
这大概就是上半场的真实写照,外校通过蒲云不断在进攻端制造威胁,防守时意志统一,进退有度,我们临时拼凑的进攻线屡屡无功而返,防守上却显得有些顾此失彼。到了第20分钟,我们才有过两脚打偏的射门,全都是阎希凭借个人能力过人后勉强的起脚打门,而外校已经三次考验过我的扑救能力了。中后场的地面球完全没法给到前锋脚下,于是球场上就出现十分奇葩的一幕:在最需要进攻的时候,我们只能靠大脚起高球去找两个个子矮矮的前锋,看着一米六五都没有的阎希跳着跟外校将近一米八的后卫争顶,实在是惨不忍睹,好像用大刀和长枪与武装到牙齿的敌人拼杀。他起跳后近乎没有悬念地被人家死死压在身下,头上本就沾满了雪花,跌下来后脸又在雪地上来了几次“补妆”,整个人就像刚从林海雪原里激战过一番后的游击队员。然而他也只是摇摇脑袋拍拍脸,抖落一身雪水便继续寻觅战机了。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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