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还有什么想要完成的事?
为什么我还是听不到你的声音呢?
人难道真的是会消灭的吗?你回答我呀。你就是不说,一句话都不说。
我感觉我哭出声了吧。好烦啊,我今天都哭了几次了,凭什么?为什么我要受这么多委屈,为什么我受了这么多委屈你都不理我?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那个那个,对不起,我还是有点怕。跪在地上的黎彬突然全身上下颤抖了。还有件事,我要说一下。你别用刀抹我喉咙啊,好吗?就这个请求了。虽然我知道这刀估计也弄不死人,但我还是怕。虽然我不该来这个世界的,但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要死了,我妈妈肯定活不下去了。而且……要是弄出人命来,那就什么都说不清了,我又得连累你们俩。反正,只要不弄死我,都行,你来吧。
杀人?他想到了这个?穆铮一定也想到了,不然不至于现在都摁着我的手。是,如果我是武松,是石秀,是梁山好汉,或许我真会杀人,然后提着带血的刀在家里等他妈妈回来,最后还在墙上写血书。为亲人报仇实在是天经地义,就算被抓了都会有人替你叫好,在过去的时代里。或许我可以杀人,如果我真想这么做的话。但该怎么杀?没学过,我连杀鸡都不会。除了那种能一脚踩死、一巴掌拍死的虫子,其他的东西我都没杀过。老鼠粘在粘鼠板上瞪着眼睛,我都觉得可怜。
在过去,我长久认为自己无权干涉他人的生命。他人生活因我而来的改变不止一次地带给我沉重感。而今,我似乎被赋予了权力,不仅可以去干涉,甚至可以去终结。当我被赋予这种潜力时,我体会到的只是一股黑色的滑稽: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好像并没有像那场比赛或者其他时候那样失控。我只是悲伤。黎彬紧闭双眼,我看得出他还在发抖,尽管很微弱,简直像一只受惊而又无法逃脱的小动物。或许他胆子也不大吧,也难怪,在他姐姐走之前,估计是被全家人宠着的,尽管这个家能给予他的东西并不充足。所以,他也学会了去关爱别人,学会了去承担责任,无论自己多么害怕。
既然你不回答我,那我只好自己选择了。我做的决定只能代表我一个人。无论你对这个决定是满意还是遗憾,我都听不见你的声音。在这件事上,我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如果把责任全推给黎彬,任由自己陷入疯狂和暴力,那同样是一种逃避。我得正视自己的所作所为。
或许你恨我?我确实是个糟糕的哥哥,糟糕到害你失去了生命。就像黎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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