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踢球来着。”
“算了吧!你不是直接往我们队长胳膊上踢的?”叶芮阳从我背后冒了出来。我笑着搂了下同伴的脖子,说没关系的,让他先回更衣室休息了。
其实我都没看清是谁踢到了我。当蒋骁飞乖乖站到我身前时,我才算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又矮又瘦,凸出来的骨头看上去硬梆梆的。那声哥哥喊得很有礼貌,我想他不是故意的吧。于是看着他,我又说了一次没事。听到以后,他如逢大赦,转头就溜走了,完全没有赛场上那副要我记名字的气势。
涛涛又代他向我道了一次歉。我突然觉得他像个事事为难的大家长,带着一帮小孩子。
但为什么我们之前送给涛涛的鞋穿在了蒋骁飞脚上?比赛时太专注了,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涛涛脚上的鞋又换成了一双旧鞋,两只脚的鞋带还不一样长。他就是穿着这双鞋带领队友扛住了我们五十多分钟的进攻吗?
我问了涛涛鞋的事。心里有点急,因为穆铮是什么情况还杳无音讯。但我还是问了,我想知道。结果我付出了更多的时间。涛涛告诉我,是他自己把鞋送给了骁飞。骁飞之前只有一双凉鞋,不可能穿着它去踢球。球衣球裤都是队里发的,只有球鞋要自己准备。但骁飞买不起外面小摊上20块钱一双的胶底鞋,也就没法来参加比赛和训练。涛涛不把鞋子送他,他就没机会了。
有人连20块钱都掏不起吗?我们今天赢了这场比赛就有20块钱了,没人把它当回事。可对于一个只比我小一两岁的学弟而言,它居然像天堑一般难以翻越。
他爸爸妈妈不给他钱吗?我问。
他没有爸爸妈妈。涛涛说。
啊。我抿了抿嘴,努力地咽了下口水。喉咙有点难受。
他是被亲戚收养的。小学读完以后,家里本来不准备让他再读下去了。但分校的老师去了他们家,又把他接到学校来了。校队里还有个几个学弟的经历跟他差不多。
哦。我点点头。好像除了点头以外也想不出该说什么或做什么。其实细论起来,就像叶芮阳说的,新建现在是我们的分校,骁飞也算是我的亲学弟。
我们居然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
你也别太难过了。会好的。骁飞现在成绩虽然不是太好,但踢球也算是个出路吧。他挺有天赋的,平时还练短跑。以后可以争取国家二级运动员,或者当个体育特长生。我也会帮他的。涛涛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又是他在安慰我了。
足球,它对每个人的意义并不一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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