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气球当成排球打,像小学生似的追着被我们拍来拍去的气球,从客厅打到了卢卡的房间。米乐一开心,把卢卡扑倒在了床上。卢卡的性格棒极了,像块软糖,虽然他在外面有点沉默寡言,但你只要走近他一点,就能自然而然地放下一切,一块无忧无虑地玩耍。今天闹了这一阵子后,我居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初二,快十四岁了。
疯累了,我们仨仰面躺在卢卡的床上。学学什么时候来?米乐问卢卡。卢卡出神地吹了声口哨,一只花皮猫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我们面前,他抬起上半身接住了它,把它搂到自己怀里,和我们一同躺下望着天花板。Loca不来了,说有事情。他边抚摸着猫咪光滑的皮毛边说。米乐从卢卡手里接过它,抱在怀里摇了摇,像哄着一个小宝宝。乐奔也不来了,卢卡伸手抚摸猫的背脊,他去上什么补习班了,我不太清楚,周六也要上学吗?
我们没有解释什么是补习班,和卢卡一起逗着怀里的花猫。说不定乐奔是拿了阎希的传单后去了他们的教育机构,所以今天就不能来了呢。有这种可能的。我想。世界就是那么小。
卢卡,你家的猫怎么只有三条腿?米乐一惊,手仍温柔地捋猫咪的毛,它舒适地摆动着尾巴。是呀,我来之前它就被Aunt收养了,那时就是三条腿,卢卡将猫抱回了自己身边。它叫Pobrecito,“小可怜”。没人知道它经历了什么,它要是能说话就好了。他眨着绿色的眼睛说。
不一定吧,也许它不想回忆呢。我说。
是哦,队长说得有道理。
别叫队长了,喊我柯柯吧,或者Coco,这样是不是习惯点?
我总要练一练的,来中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好让你们老迁就我。柯、佩、伟(韦),对不对?
“韦”读“围”,和包围的“围”一个音。不过,没关系,我习惯了,老师和家里人有时都叫我“柯佩伟”或者“伟伟”。我望着一干二净的天花板,玩着自己的手指。
不行,该是什么就什么,哪能这么偷懒呢?卢卡撅撅嘴,将小可怜轻轻放到了身下。行动虽有些笨拙,但它还是一口气跑出了房门。
卢卡,之前柯柯跟我说,你家人对中国挺有感情的,你也对中国很有兴趣,这是为什么呢?感觉中国离奥地利好远,我们都不怎么了解你们国家呢。躺在床上的米乐用手指戳了戳卢卡的腰。
你们对我们家的事情感兴趣吗?卢卡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似乎无意中发现了同道中人。我们俩默契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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