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社刊递给了他。我哼了一声,说哪能拿歌词当题目,鞋子上又挨了两下“双击”,还被她说没文化。
“你看过的书还真不少呢。”姐姐夸了一脸兴奋地翻着社刊的卢卡。
“英语看得很邵(少)的啦。主要还是的(德)语。哦哦哦,队长,有你写的事(诗)呢!原来队长还是事(诗)人啊!”
我当然不是“事人”了,也没资格说自己是诗人,但还是不由得笑了。卢卡无论看书还是说话都是那么认真,眼睛也一眨一眨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对了,卢卡,你们国家有哪些比较出名的作家呀?能推荐推荐吗?”姐姐把笔和摘抄本递给了他。卢卡调皮地吐吐舌头,小脸红红地在空白处写下了几个歪七扭八的名字:Franz Kafka, Stefan Zweig, Rainer Maria Rilke,还有一个Peter Handke,我全不认识。[1]
“欸?我听韦韦说你是澳大利亚人呀,怎么是这几个?”姐姐诧异极了。
“欧(澳)大利亚?No. I’m from Austria.”卢卡很开朗地对我们笑着,一字一顿地解释,“Österreich.欧(奥)地利。”
姐姐用一种怀疑智商的眼神看了我,还说要跟我爸妈打小报告,让他们给我报一个英语补习班。卢卡没有见怪,说很多外国人也会说错,英语里Austria(奥地利)和Australia(澳大利亚)确实很像,都成一个经典笑话了。
等我回展台了,非得找叶芮阳算账不可。听错的是他,背黑锅的是我。米乐说他们俩在招新的那天下午聊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聊了什么鬼东西,连人家哪个国家没搞清楚。
待会卢卡一回去,看到那些印了袋鼠的书签,可不得尴尬死了。
实话实说后,卢卡让我不用在意这个误会,他爸爸不是奥地利人,自己也经常换地方上学,在维也纳呆的时间不长。不知他是不是为了安慰我。我们仨又聊了一会,得知卢卡会在中国呆上一年。他的Aunt(别指望能弄懂是他的姑姑还是阿姨了)在中国定居,一家人对中国挺有感情,自己对中国的历史文化也蛮有兴趣,所以就来这上学了。姐姐问他为什么不去国际学校,他说我们学校更接近中国学生的日常生活。
真是年轻人,我们的生活有啥好接近的,每天都是上不完的课和写不完作业。不过,虽说一个月来和卢卡的接触不算多,但他似乎也没抱怨过这些东西。听跟他一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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